“宁淮一个被流放到封地上的人,就算曾经是太子,但现在陛下登基,为何还会有这么多人愿意跟随他?”宁可很是不解。
宁淮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才能,之前种种也不过是仗着许明潇为他出谋划策罢了。
“或许不是为了宁淮,而是为了宁淮身后的那个人。”沈长澜确实清楚。
单纯一个宁淮是做不出这些事的,他背后必然有高人点拨他,不然以宁淮自己的智谋,怕是一万年也想不出这些。
“也不知道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宁可烦恼地用手指缠着鬓边垂落的一缕碎发。
说好的忙完这些事就去找太乙天师呢,结果事情越来越多,像是永远忙不完一样。
她想起自己此前曾经听说过的一句话,大江山易,守江山难,如今大约也是如此情况。
上一世,沈长澜在首辅的位置上稳稳当当地做了那么就,一定也是比旁人更加费心费力。
沈长澜见她望向自己,轻轻一笑,握住她的手指,将她缠的那一缕碎发与自己的一缕发缠着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宁可慢慢红了脸,再抬起头的时候,却突然煞风景地说了一句:“头发缠在一起,我们一会要怎么走路。”
沈长澜笑着扶额,用匕首削下那一段头发。
宁可眨眨眼,又开始挑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娘会不开心的。”
沈长澜的食指轻轻抵在她唇上,自己也俯下身,与她额头相抵:“那就让娘开心起来,比如你为她生个孙子。”
宁可这下脸彻底红了起来,像是醉了酒,又像是扑了京城最时兴的胭脂。
他们这边打打闹闹颇为欢喜,去捉捕女暗卫的人却乱作一团。
那名女暗卫似乎是知道宁可与沈长澜会查出来,在回到暗卫们的住所后,带好武器,便杀了出去。
许多人都是她旧日的同袍,毫无防备之下,死伤惨重。
除了宁辞身边的禁卫军之外,那些暗卫们也在追杀她,她手上沾染了这么多鲜血,暗卫们绝不可能放过她。
双方你追我赶,几乎要把整个京城都闹得天翻地覆。
沈长澜作为最重要的人物,府上早早就派了人通知,让沈母与几位女眷都加紧防备。
宁辞还调了一队人守在外面,那女暗卫如今发了疯,谁知道会不会捉了几人用来威胁沈长澜。
沈母先是一惊,很快便担心起沈长澜与宁可来。
“这边这样危险,他们在宫中不会有事吧。”
柳映容为沈母端来点心,柔声安慰道:“老夫人放心,宫中禁卫众多,那贼人一定不会伤到长澜哥哥与郡主的。”
沈母觉得她说的是,也渐渐松了口气。
柳映容眼睛一转,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故意提起宁可:“尤其是郡主,她武艺高超,一定会没事的。”
“确实,郡主身手了得,对人又好。”沈母一提起宁可简直像是提起自己亲女儿一样。
“只可惜郡主更喜好自由,不愿意为长澜哥哥生下一儿半女的。”柳映容故作惋惜。
沈母不清楚这些事,忍不住看向她。
“郡主这些日子都不愿意与长澜哥哥同房,说是她还年轻,想要去多看看大齐的风光。”柳映容像是在为沈长澜委屈,“也是,郡主年纪还小,总有些小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