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倒是有几分好奇,她们这里最近正要评选花魁,确实缺人。
但车夫这人她也算了解,出身卑贱,就算带来了女子也未必是多好的货色。
“切,我倒是要瞧瞧,你别是带了什么丑丫头来。”鸨母摇着扇子走上前,看见马车里的宁可。
宁可横躺在里面,鸨母最先看到的是她的身段,就这般身姿便足以让她眼前一亮。
再向上看去,便露出宁可那张靡颜腻理,美得不可方物的脸。
就算是看遍花魁娘子,鸨母的呼吸也不由得一顿,紧接着便是大喜过望:“好,太好了,你开个价吧。”
这要是买下来,再好好调教一番,别说是成为花魁了,就算名动京城都没问题啊。
要是哪个高官看上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她不也跟着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吗。
看着老鸨激动的样子,车夫犹豫了一下,这毕竟是要送去给首辅大人的人,真要让他卖他还是有些胆怯。
鸨母也猜到这姑娘应该不是自愿来的,但这有什么,他们花楼背后也是有靠山的,强买强卖的事他们也不是头一回做。
她回屋让与车夫熟悉的姑娘好好招待他,又拿出一沓银票给他:“你看够不够。”
那车夫先是被姑娘一哄,转头看到这么多钱,立刻什么都忘了,连忙同意下来。
宁可再睁眼的时候,闻到的便是有些呛人的脂粉香,榻上挂着一重又一重的粉红色幔帐,格外靡丽。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她想要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头却痛得厉害。
记忆仿佛被人割裂了一块,拼凑不完整。
“妈妈,我验过了,她没有守宫砂。”
“哟,我还以为是个雏,居然不是,这下可亏大了。”
远远有声音传到宁可耳边,她撑起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力突然也无法调动了。
她打量半晌,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地方似乎是花楼!
“你醒了呀。”方才在房外说话的鸨母走了进来,用审视货物的价格看着她,“既然醒了,那就让人过来教你规矩。”
“教规矩?”宁可更是满肚子疑问,“这是哪,我怎么会来这?”
果然是被骗来的,鸨母同情了她一瞬,想想自己还要靠她赚钱,很快收起了那点怜悯心。
“你是被我买来的,以后你就叫春桃了,跟着我姓,周春桃。”
春桃这个名字也太俗气了点,宁可忍不住分心腹诽了一下。但通过鸨母的话,她也大概摸清了自己的处境。
“我不姓周,姓宁。”宁可抬眼,眼神如刀。内力虽然不在了,但她的气势还在。
鸨母还真的被她吓了一跳,姓宁,这京都里姓宁的可能是哪位皇亲国戚啊。
况且宁可这样肤如凝脂,一看就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女子。
“你若放我回去,你花了多少钱,我会双倍补给你。”看鸨母心动了,宁可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