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长澜回到这里的时候,他们的下场估计也和之前的那些贪官们一样,被抄家灭族。
“诸位大人,那沈长澜狠毒无情,我们却不能够坐以待毙啊!”
“不如我们干脆杀了他,再栽赃给那个郡王,陛下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有比较大胆的官员提议道。
截杀朝廷命官,这是掉脑袋的大罪,但如果不杀,他们也同样保不住这颗人头。
“杀!等他回来时我们为他办洗尘宴,到时候毒杀了他。”
在场的大小官吏很快商量好该如何毒杀沈长澜,又如何把责任都推给苏启山。
沈长澜不仁,那也别怪他们不义了。
等到沈长澜与苏启山到达这里时,面对的便是分外热情的大小官吏。
无论是苏启山还是沈长澜都能看出他们面上难以掩饰住的杀意,苏启山用扇子遮住脸,干脆轻轻笑了一声。
其他人被他笑得有些发毛,却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请沈长澜与苏启山上座。
方一入席,沈长澜的眼神便扫过桌上精致的银酒壶。
这种壶他曾经见过,虽然是一壶,其中却装着两种酒。拨动上面镶嵌的缠丝红翡,便可以调整倒出来的是哪种酒。
往往是一种有毒,一种无毒。
“沈大人是想要饮酒了?”苏启山同样看出那酒壶的玄机,半开玩笑地问沈长澜。
“略饮一些倒也无妨。”沈长澜装作不知这些人的打算,自己动手拨动红翡,倒了一杯无毒的酒。
那些人见他倒了酒,也都为自己倒上,只是他们不清楚沈长澜已经动了机关,给自己倒的却都是毒酒。
沈长澜举杯,浅浅呷了一口。那些人看到他喝下去,也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喝下自己盏中酒,数着时间等待沈长澜毒发身亡,只是过去许久,坐在上首的沈长澜依然安然无恙。
倒是他们自己,一个个眼前开始昏暗,眩晕起来。
“怎么,只不过喝了这些酒,几位大人就都醉倒了?”苏启山双臂环抱在胸前,嘲笑地看着这些人。
想要毒杀沈长澜,结果自己自食其果,死在这里,岂不是更冤枉吗。
那些人终于想到什么不对劲的,抬眼去看沈长澜,他还好整以暇地端坐着,不时夹些酒菜。
“你换了酒,一定是你把毒酒换给我们的。”有人最先反应过来,有气无力地指着沈长澜。
沈长澜抬眸直视他们:“这么说来,你们承认了想要毒杀朝廷命官?”
看来这酒的毒性还是极其猛烈的,那些人想要说些什么,却都一个个委顿在地,有乌黑的血迹不断从唇角流下来。
“可惜,若是你们换一种不那么毒的,说不定自己还能活得长一些。”
在这些人彻底闭上眼之前,耳边还传来苏启山若有似无的叹息。
“抬下去吧,一样,全部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