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话好好说,别动武器啊!”宁可眼尖地留意到有人的鞋履甚至都被踩掉了。
大汉见到这帮仙师们瑟缩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之前上当了。
“你们之前骗我说我娘是被妖怪缠上了,都是骗我的,把我做法事的银子还给我。”
假道士们看他一眼,还想要继续辩解:“谁骗你了,郎中也说你娘是被妖怪上身,我们替你娘做一场法事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
再说,好不容易赚来的银子,谁会就这么还回去呢。
“我娘只是生病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妖怪。”大汉哼了一声,村里的郎中治不了,不愿意坏了自己的名声,却把事情推到他娘头上。
那些人乱糟糟地说了起来,全都是在说不会还钱。
宁可瞥了他们一眼:“你们以为,这事由得你们吗?”
众人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为手持大杀器的主,登时噤声了。
“我只给你们五个数的时间。”宁可开始倒数,“五。”
“我们还不行嘛,姑娘您就把这个放下吧!”
她只数了第一个数,便有人禁不住恐吓,站出来哀求她。
这些人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人,也就仗着自己的口才到处行骗,面对威胁立刻软了骨头。
他们凑到一起,拿出一个钱袋不情不愿地交给大汉。
大汉数了一遍,确认数额无误,这才对宁可点点头,确实是他当初花在法会上的钱了。
宁可满意地带着他回去,大汉拎着失而复得的钱,十分兴奋。
“多谢恩人了,要不是您在,我肯定没办法把钱要回来。”他掂了掂,这些够他全家一年的花销了。
宁可也是看不惯那些人到处蒙骗百姓,闻言只是挥了挥手。
回到大汉家里,沈长澜已经把药熬煮好,药有些苦,她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沈长澜为她倒了一碗蜂蜜水,缓解口中苦涩的味道。
妇人看着他们,忽然有些羡慕地说:“两位恩人感情真是好。”
她当年也只有刚成婚的时候才与她相公如此亲热过,后来逐渐亲密,却也失去那份情意了。
大汉忍不住嘀咕了起来:“也不都是我的错啊。”他以前摘花送给娘子,娘子却叫他有空多种种田。
一来二去,就不如年轻人这般浓情蜜意了。
宁可有些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喝下药后,她有些昏沉,脑海里不断有记忆翻涌出来,搅得她头痛。
最先回想起的便是她为柳映容探查苏启山适不适合作为夫婿,却被对方抓住吃下药丸。
她这才明白自己后来为什么会流落到花楼,这也是苏启山的那帮手下做的好事。
宁可越想越气,苏启山让她失去一次记忆不够,后来又叫她失去了一次记忆。
“我中途昏迷了三日,那时候荣国公府只有柳姑娘陪着我。”宁可有些复杂地说出来。
她当时还是十分信任柳映容的,却没想到柳映容会背着她做出这些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