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那书生这样说,皆是紧张万分:“朱兄,慎言,你说的宁可贵为郡主,又是首辅大人之妻,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
“我便是说了,只要你们不说与人听,又会有谁知道。再说,那宁可本就是这样的人,还容不得旁人说了吗?”
宁可把筷子拍在桌面,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只是看这些人是读书人才一直没有出手罢了。
祁斩也忍不得有人如此诋毁宁可,那些人竟然还说宁可配不上沈长澜,他们又清楚什么。
这个世上,多的是配不上宁可的人,却无宁可配不上的人。
宁可准备下去见一见这些书生,祁斩却直接翻过护栏,一跃而下,从二楼直接落到一楼大厅。
“你们方才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吗?”祁斩拔出弯刀,一刀斩在桌面上。
坚硬的红木桌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那些还以为他只是吓唬人的书生吓得沉默不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这样一个凶神找麻烦了。
“你,你是外族人,在大齐行凶伤人是会被抓进大牢里的。”最先诋毁宁可的姓朱书生颤颤巍巍嘴硬道。
“就算把你们全部杀了,相信大齐皇帝也不会怪罪我。”祁斩笑得凶戾,“更何况,是你们诋毁皇族在前。”
听他话里的意思,这应该是一个身份极高,甚至与陛下认识的异族人。
书生们今日与宁家一个旁系打赌,赌输了,这才不甘心地在酒楼里编排起宁家人来。
真把这件事报上去,他们也没胆子承担。
其他人赔笑着出来打圆场:“我们这位朱兄只不过是酒后胡言罢了,千万不能作数。”
宁可此时已经施施然走下来,走到这些中伤她的书生面前。
那些穷酸书生何时见过这般貌美的女子,宁可琼鼻樱唇,靡颜腻理,一双柳眉高高挑着,反而给她添了几分英气。
朱书生只觉得自己一双眼睛都要不能从宁可身上移开了,书中描绘的神女也不过如此。
“这位姑娘当真是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他吟了洛神赋的一句,正准备在说些酸诗。
宁可却似笑非笑地开口了:“哦?可我方才还听你说我配不上沈长澜?”
这帮书生背后骂她不通文墨,仗着皇族身份欺负沈长澜,怎么真的见到她本人时便开始夸起神女了呢。
其他人惊愕地望着面前的明艳女子,她竟然就是他们一直谈论的宁可郡主吗,竟然是这般佳人。
很快他们又回国神来,背后议论皇族没什么,重要的是被他们议论的皇族就在场,亲耳听到了。
朱书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方才还慷慨激昂地唾骂皇室,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郡主饶命啊,小的们只是酒后胡言,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有眼色的人已经开始求起情来。
宁可瞥了他们一眼,颇觉无趣。
祁斩见到那朱书生死死盯着宁可,本就觉得不虞,现在更是举起弯刀,便准备为宁可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