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扯了扯嘴角：“大齐却是没有这样的风俗，况且在我们这里好人家的女儿也不会愿意给别人做妾的。”

沈长澜付钱为宁可买回来一碗珍珠圆子，是黑芝麻馅的，甜而不腻。

他仔细吹凉后亲手喂给宁可，轻轻笑了笑：“夫人说的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小郡主被他们这旁若无人恩爱的样子刺红了眼，祁斩也忍不住攥紧拳。

沈长澜倒是说得好听，不过若是他能够娶到宁可，他也必然不会辜负宁可的。

花灯会上人声鼎沸，大大小小的灯盏汇聚成星海，河中也到处是写着心愿的花灯。

一朵一朵莲花状的烛灯发着暖黄色的光，一时映得整个京城都成了不夜天。

平日里不大出门的各家女眷也趁着机会出门来玩闹，有风拂过，灯盏里的烛火摇曳，如同碎星闪点。

宁可裹紧大氅，像个孩童一样看什么都兴奋，沈长澜便陪在她身后帮她买下。

其他使臣此前一直清楚大齐繁华，但不曾亲眼见过，倒也不大能够领略究竟是怎样的盛况。

如今面前的花灯会，换做是他们任意一个国家举办，也不会有大齐这样的热闹与排场。

花灯会的一端，是宁辞叫人用灯盏叠成的九重塔，布置精巧，遇到火也不会燃着。

是他为路卿凝准备的，路卿凝在皇宫里不能出来看灯，他便做了高高的灯塔，让路卿凝在宫内也能望见。

小郡主屡次想要插到宁可与沈长澜之间，又屡屡受挫，有些心灰意冷。

林萱瑶冷眼看着她，忽然道：“你昨日埋怨我，今日自己不也同样不成。”

“难道你就有办法？”小郡主不甘示弱地与姐姐拌嘴。

“自然。”林萱瑶扫了她一眼，看到妹妹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这才附到她耳边低声吩咐起来。

宁可与沈长澜又往前走了一段，看上了路旁的糖人，她想照着自己的模样捏一个，再捏一个沈长澜。

她吩咐下去，沈长澜含笑付钱，祁斩脸色又冷了一分。

其他国家的使臣都对这个颇为感兴趣，也要给自己捏一个，这个时候，不知不觉落在队伍尾端的小郡主悄悄走到河岸旁。

看着四下无人，她装作脚底一滑，直直朝河里摔去。

初冬寒冷刺骨的河水瞬间打湿她的衣裳，这就是她姐姐给她出的主意。

她落入水中，沈长澜不可能不救，沈长澜一旦救她上来，她就会以救命之恩为理由嫁给沈长澜。

就算沈长澜不愿意娶，她也会说沈长澜在水下看光了她的身子，这下，沈长澜不娶也得娶。

小郡主自以为打算得很好，刚刚落水就高声呼救。

如今离她最近的也只有沈长澜了，她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沈大人，救我，救救我。”

事情发生得过于猝不及防，沈长澜与宁可都没有料到。

宁可准备脱下大氅去救她，却被沈长澜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