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林萱瑶也不好再说什么,能看到宁可入狱,她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大齐还会再彻查此案,还所有人一个清白的。”宁辞脸色郑重,他知道宁可此时并不会改变想法了。
而他能够做的,自然是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郡主这出戏演得还真是好,本宫也差点就要以为你是无辜之人了。”在与林萱瑶擦肩而过时,宁可忽然听她说道。
宁可顿住脚步,回望过去:“大概是因为我从来不做问心有愧的事,论起做戏也压根比不过殿下。”
林萱瑶被她刺了一句,脸色很快又冷了下来。
她倒要看看,宁可到底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大齐所谓的查出真相,最后又要把责任推到谁的头上。
虽然说是自请入狱,但宁可身份到底特殊,也不可能有人看守逼迫她。
宁可先是回了沈府,将事情告诉了沈母,又给沈长澜留下了一封交代事情来龙去脉的信。
她自己暂时束手无策,但是她相信沈长澜一定有办法,现在时间紧急,她也不得不用这样的方法平息临月国的怒火。
到了大牢,下面的人早就知道宁可要来,给她单独隔绝出一处最为僻静的房间,屋子里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说是牢狱,其实也与普通百姓的家里一般干净。
他们又拿来了干净的被褥,把这里收拾得简直不像是大牢,就算这样,他们还是诚惶诚恐地询问道:“郡主您还满意吗?”
“没什么不满意的。”宁可失笑,“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享受的。”
负责这里的官员连连摇头:“谁都知道郡主您不可能会是凶手。”
宁可不单是郡主,还是首辅大人的夫人,虽然来了这里,陛下与皇后娘娘都是惦记着的。
虽然宁可很客气,但他们自然还是不敢得罪的。
宁可也没有过多推辞,铺好了干净被褥,来到这里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可以让她静下心来思考。
她的衣裙上有药粉,这个肯定是谁趁她不注意弄上去的。沈府里没有多少外人。
剩下一个最有可能的,便是刚刚在大殿上为林萱瑶做伪证的婢女。
她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但宁可却觉得药粉应该不是她做的手脚,宁可早上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待在,她没有接近的机会才对。
还能有谁呢,宁可不大想去怀疑剩下的人。
她坐在床榻上抱着膝盖沉思了一会,忽然听见外边有脚步声传来,一抬头,便是她最熟悉的身影。
“你来了。”宁可走到门旁边,“我正巧有许多事想不通。”
沈长澜心疼地望着她,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
他还以为那些人会直接对他下手,没想到却是绕了个弯来陷害宁可。
还是用这种诬陷清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