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毕竟身份特殊,更何况她要去见的是祁昭鸾,那些下人也不敢耽搁,快速去禀报给祁昭鸾。
没过多久,祁昭鸾便闷闷不乐地走了进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之前她就是因为带宁可出去而被祁斩训斥了一顿,这次她可要打定主意,不管怎么也不能听宁可的话,相信她说的。
宁可盘膝坐在大帐里,捧着茶杯抬眼望向祁昭鸾:“公主可了解大齐?”
祁昭鸾摇摇头,她只去过一次,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剩下对大齐的了解几乎都是通过听旁人说的。现在听到宁可提起,她还有些好奇。
宁可微微一笑,隐瞒了她重生的部分,把她与沈长澜从相识到相恋的事情给祁昭鸾讲了一遍,他们之间的爱情本来也很有传奇色彩,祁昭鸾像听一样,还会时不时追问结果。
等到宁可讲完,祁昭鸾看她的眼神都完全不一样了,她抬起头看宁可,把宁可与故事中的女子重叠,半晌感叹一句:“你和首辅大人真是好不容易啊。”
“确实,我与他走到今日,经历了无数风雨,可是……”宁可没有继续说下去,祁昭鸾也才想起来宁可是被祁斩硬生生抢过来的。
她犹豫了一下,宁可的故事确实很感人,但她也不可能为此而背叛祁斩放宁可离开,只是想起祁斩的计划,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宁可看出她的纠结,开口道:“我找殿下来并不是想要殿下帮我逃走。”
“啊?”祁昭鸾眨眨眼,“那是为了什么,我真的不能帮你,我哥哥不会放过我的。”
宁可想到祁斩可能给她喂的药,想了想才说:“我只是想给未来的自己写封信,请公主在我与祁斩大婚前交给我。”
这倒是没什么,祁昭鸾点点头想要答应下来,忽然又道:“不行,一封信太长了,我只能帮你带一寸的纸条。”
一寸的纸条可以藏在中空的簪子里面,到时候她能轻易送给宁可,更何况一寸的纸条,估计也不够宁可写什么。
这已经是她能为宁可做的最多的事了,若是再多破坏了哥哥的计划,那她就真的完了。
一寸便一寸吧,宁可知道祁昭鸾不可能再做更多了。她提笔在纸上密密写了一行小字,用蜡油封起来交给祁昭鸾。
祁昭鸾心虚地收起纸条,又缠着宁可问了一会儿大齐的事,这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离开了帐篷。
另一边,祁斩赶到了草原与大齐的边境,他着急得到墨长安的药,只带了一小队护卫。
到了信上写的茶水摊,摊上并没有客人,祁斩下马走过去,与摊主对暗号。对上了暗号,摊主才懒散地超后面一指:“您要找的人就在院子里,但只能您一个人去。”
这是墨长安的古怪脾气,祁斩也知道,他走进去推开门,另一只手却握住袖中藏着的暗箭。
“你来了。”走进去,墨长安正坐在桌前,身前还摆了一个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