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箭羽飞来的方向看去,却是毫无人影,几个镖客前去探寻也无果。
“回……”宁可的体力支撑已经到达极限,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痛,无边无际的痛。
与其同时,还觉得很热,仿佛整个人都被放到了火上烤着一般。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隐约中,宁可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一直安慰着,努力睁眼去看,前方似乎是一个山洞,洞里两个的两个年轻人仿佛都受了伤,男子伤得尤为严重,女子虽也受了伤,却一直尽心地照顾着那男子。
只是,那身影看着怎么那么熟悉?
“你们是谁?”宁可扬声问,可惜,却没有人回她的话。
宁可努力拨开眼前的已有半人高的杂草,想要努力地走到那一对男女的面前,可是不管她怎么走,距离还是那么远,宛若一直在原地踏步。
忽然一阵浓雾飘来,宁可下意识偏头,隔了好一会儿,浓雾才散去了一点点,再往山洞看去,原本躺着的男子已经醒来,两个人紧紧地握着双方的手,哪怕隔着好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爱意。
浓雾再次袭来遮挡住宁可的视线,能看清的时候,地方却变了,前方不再是山洞,而是一处悬崖。
悬崖边,一个后背满是伤痕的男子,牢牢抓住整个人已经悬空的女子的手,在女子选择松手的那一刻,男子竟然随着一同跳下了悬崖。
宁可急得大喊:“不要!长澜不要!”
可是,不管她如何喊,也喊不回来坠入悬崖的那个人,却把自己给喊醒了。
“沈姑娘,你怎么了?”书生听到宁可的声音,第一时间赶来。
宁可迷惘地看着四周,抬手不经意间碰到自己的脸颊,发现已遍布泪水。
“姑娘可要喝水?”书生贴心问道。
宁可点了点头,她现在确实觉得嗓子快要烧起来一般。
接连喝了几杯热水,宁可才觉得好些,看着陌生的四周,向书生问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永禾镇,我们在住的地方是刘家在此处的宅子。”书生介绍道,见宁可面带疑惑,又补充说道:“刘东家也要去京城,正好遇上了,他得知姑娘受了伤,便将你先接到此处,方便养伤。”
书生话音刚落,刘鸿志就带着大夫进来了,“既然姑娘醒了,不若让大夫再诊诊脉吧。”
“有劳。”宁可微微颔了颔首,并没有拒绝。
大夫诊脉后说:“姑娘此时高热尚未褪去,我待会儿再给姑娘开一记退热的药,伤口处也需要重新换药,这段时间最好还是不要下床走动,安心静养。”
“有劳大夫。”刘鸿志让人将大夫送出去,而后对宁可说:“姑娘如今受伤,不妨暂且在此处住下,待伤好了再行离开,姑娘放心,此处位置极好,四周静谧,但若想要去市集也不远。”
宁可向刘鸿志再道了一声“谢谢”,又吃了点东西,吃了药后便再一次睡下了。
这几天,宁可都睡得不太安稳,总是会做着一样却又不一样的梦,梦里的人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个,宁辞、路卿凝,以及……沈长澜。
其中,又以沈长澜出现的次数最多。
每一次的梦都不长,只是一些支零破碎的片段,可是当她醒来,想要回忆那一些片段,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好像脑海里被一团浓雾给团团填满了,想要拨开浓雾,却怎么也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