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待在这里,实在是委屈你了。”刘鸿志和书生一同来到牢狱中看宁可。
虽然刘鸿志已经上下都打点的极好,确保衙门里不会有人为难宁可,给她准备也是一个干净的单间。
只是,以宁可现在的情况,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待着,大夫又不能随时诊脉医治,终究是不妥,这不,人瞧着脸色愈发的不好了。
“这招虽然有点险,但这是最好的办法。”宁可说。
不错,被吴大人抓紧这狱中,是宁可的意思,不然,以刘鸿志的本事,想要将宁可藏起来,或是不让吴大人将人带走,方法有的是。
“这个办法哪里好了?你看看你现在的身子,虚弱得都快坐不起来了。”书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宁可,眼里满是心疼。
之前是多么灵动多么厉害的一个人,现在却被害成这副模样。
“你少说两句。”刘鸿志对书生说道,而后又向宁可问道:“你真的觉得沈大人会来?他真的会帮你?”
不是他不相信宁可,只是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如果你的消息没有错,那么我有九成的把握他会来。”宁可胸有成竹地说。
书生却是不愿相信宁可的话,觉得她太过天真:“他三番四次要杀了你,你却指望他来救你?你是不是病还没好?还是之前高热烧坏了脑子?”
书生是真的急坏了,也被气坏了。
“我相信他。”宁可握了握拳头说。
她现在的记忆非常混乱,常常分不清楚虚幻和现实,但是种种迹象都在告诉着她,她清醒时的记忆以及眼前所看到的事实,不一定就是事实。
最初听说沈长澜要烧死她的时候,她其实是相信的,可是随着后面接连两次的遇险,对方过于迫切暴露自己是沈长澜的人,再加上这一次,都让她选择相信,有人想要借沈长澜的手,来害她。
目的为何,倒也不难猜。
能让她死了便是最好的,若是她命大死不了,也得让她恨透沈长澜。
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她内心的真实感受,数次怪异的情绪波动,也让她坚定一个猜测,她和沈长澜之间,兴许,真有着不一般的感情。
比起混乱的记忆,她选择随着内心最真实的感觉走。
她现在无法找到沈长澜,那就让他来找她吧。
希望他不会让她失望。
转眼便到了上堂开审的日子,吴大人一身官服一脸威严端坐在首位,两边各站一排手持水火棍的官差,衙门外面围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百姓。
宁可孤独地站在堂中央,曾经合身的衣服,套在现如今的宁可身上,显得空荡荡的,面上还带着浓浓的病容,叫吴大人看了都不由的怀疑,就这样子,会不会还没审完,人就先没了。
“你老实交代,你假冒宁可郡主,是为了什么?”吴大人用力一拍惊堂木,严声质问。
“我没有假冒宁可郡主。”宁可再次重生。
“画像在此,哪里还容你抵赖,你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本官劝你还是老师交代的好。”吴大人话音落下,两旁的官差便齐齐拿起水火棍,跺了跺地面,十足的威势。
宁可非但没有被这气势给吓到,还淡然地轻轻一笑:“大人,且不说人有相似并不奇怪,即便真有人假冒,大人如何知晓,是我假冒的她而不是她假冒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