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之前救的一个人,祁斩给你下的药,也是他的。”沈长澜解释道。
宁可张了张嘴,有些无法理解这个情况。
她救的人,最后却因为他的药而失了记忆?
沈长澜轻叹一口气,和她解释了一下当日的情况。
“那你可有受伤?”听完沈长澜的话,宁可第一时间便关切地问道。
沈长澜可没什么武功,当时情况那么混乱,可千万不要一不小心就被伤到。
感受到宁可的关心,沈长澜觉得又愧疚又心暖,“若是当时我去帮一下忙,或许就不会让祁斩拿到药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宁可抱住沈长澜,安慰道。
这些天她能感受到沈长澜的后怕,也能感受到他的愧疚以及施加给自己的压力,“现在其实也很好,先前正好没有理由对草原动手,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找到了一个契机。”
沈长澜用力抱住宁可,感慨说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然而,两人还没温存多久,手下便来人禀报说墨长安到了。
沈长澜面上浮现出几分不悦。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要挑这个时间来,真是扫兴。
墨长安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脸色非常的差劲。
“你怎么了?”宁可问。
墨长安摇头,“我无事,只是试药的时候不小心被毒到,脸色菜上几天就好。”
宁可:“……”
“祁斩从你那儿拿走的药,可有解药?”沈长澜有些急切地问。
墨长安再次摇头,“没有,这段时间我也试着研制解药,但都失败了。”
沈长澜心下一沉。
“不过,我倒是研制出了可以确保不会再有副作用出现的药,也算是个半成品吧。”墨长安赶紧补充道,生怕沈长澜和宁可不懂,又接着说:“郡主失去的记忆恐怕很难通过药物恢复,但服药后,可以确保体内不再有毒性残留。”
“失去的记忆当真无法恢复了吗?”沈长澜再问。
“按理说不能,但如果去往熟悉的地方,看见熟悉的人,或许能有所刺激,兴许能想起来也不一样。”
宁可握了握沈长澜,朝他笑笑:“或许回家了就可以想起来。”
“倒成了你来安慰我了。”沈长澜无奈地笑了,对墨长安说:“那就先用药吧。”
“这药服下后,可能会出现短暂头疼的情况,过一会儿便好,还请郡主稍稍忍耐。”墨长安拿出药瓶子,放到桌面上,对宁可说。
墨长安的药效发挥得很快,宁可的脑袋也骤然疼得宛若山崩地裂,沈长澜伸出自己的手给宁可,让她能有一个发泄之处。
“疼,好疼。”宁可抱着自己的脑袋,豆珠般的冷汗大滴大滴地从额头上留下。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像是要将她的脑袋给撞碎。
指甲不知觉地已经没入沈长澜的肉里,可沈长澜丝毫没有感觉到手上的痛,又或者说,心里的痛已经远远超乎手上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