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前来只是私人行程,不必多礼。”沈长澜非常自然地自己在屋子里寻了一个位置坐下,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许书怀目瞪口呆地看着宛若在自己家般自如的沈长澜。
沈长澜看了许书怀一眼,反客为主:“坐。”
许书怀心怀忐忑地在沈长澜的对面坐下,“沈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来替人送一样东西。”在许书怀疑惑的眼神下,沈长澜将七夕那晚他与祁昭鸾的画像送上。
看到沈长澜摆在桌面上的画像,许书怀一下子失了神,像是高兴,又像是失落,又像是意料之中,带着几分自嘲,“确实,这样的俗物,也不配留在她的身旁。”
说着,许书怀小心翼翼地将画收了起来,“这样的凡俗之物,竟然还要劳烦沈大人送来。”
“今日皇后娘娘给昭鸾公主举办了相亲宴,都是京城里各世家公子。”沈长澜忽然说道。
许书怀手上动作顿了顿,而后面上的苦涩之意越发之重,“沈大人今日过来是特意让草民死心的吗?请沈大人放心,草民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昭鸾公主,从今往后,草民绝不会打扰昭鸾公主。”
“今日昭鸾公主不会从相亲宴中选中任何一位世家公子。”沈长澜又说。
许书怀垂着眼眸,扯了扯唇角说:“昭鸾公主出身高贵,又肩负两国情意,她的夫君自然要慎重再慎重。”
看着许书怀这样哀怨的模样,沈长澜有一瞬间失望,想要就此离去,但想着宁可,又将离开的想法给压了下去,“若我说,你有机会可以娶到昭鸾公主为妻呢?”
许书怀傻眼了,怔怔地看着沈长澜,“你,你在说什么?”
“我有办法让你成功娶昭鸾公主为妻。”沈长澜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可…可这怎么可能呢?我还只是一介布衣。”许书怀神色暗淡地道。
而后又正色向沈长澜解释了一遍:“不知沈大人可知坊间对昭鸾公主的传言?”
沈长澜静静地看着许书怀,等着他的下文,许书怀继续说:“都说昭鸾公主和祁斩王子是因为得罪了大齐所以才被送来,说他们……都是弃子……说到这里,许书怀的心不由一痛,有些不忍。
缓了缓,才继续说道:“若是让昭鸾公主再嫁给我这个一穷二白的书生,那么外间关于昭鸾公主的言语只会更加不堪。”
听到许书怀这话,沈长澜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既然你觉得你此时配不上,那为何不考虑把自己变得能给配得上她?”
“又岂是那么容易”许书怀苦涩说道。
“你可知,当初我遇到可儿之时,我的家境比你还差,而那时,她已被当时的燕王,如今的皇上视为义妹。”沈长澜忽然说。
许书怀抬头看向沈长澜,虽然关于他们两个的故事坊间已经传过很多次,可是当亲耳听到本人说,还是忍不住想要侧耳倾听。
“大人当时,如何会……”许书怀忍不住问道。
“当时我也曾有过与你一般的顾虑,她尊贵,而我还只是个一穷二白的穷书生,可是当时的燕王让我勇敢地去追求,不要让自己后悔。”沈长澜慢慢回忆着当初他与宁可的初始,面上不由的带上了几分幸福的笑容。
看着向来以清冷冷酷著称的沈长澜此时却流露出了这么甜的笑容,许书怀不由感慨,“大人与郡主想必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