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话术,熟悉不熟悉。
自己挖坑最后把自己给埋了的感觉如何?
宁辞也差一点笑出来,最后清咳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重新板起脸:“何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御史大夫赤着脸,梗着脖子,对宁辞说:“臣还是以为沈大人在科举前与学子交往过密实在不妥,而且那天沈大人确实带着一份东西前去找许书怀,这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臣对此次科考成绩依旧存疑,恳请陛下明察秋毫。”
没想到御史大夫竟是如此冥顽不灵,宁辞好不容易才好转了一点的心情转瞬又沉了下来,揉了揉眉心,指着沈长澜:“你自己来说。”
“陛下,臣有话想说。”许书怀忽然开口说道。
宁辞看了看他,倒是把他给忘了,摆了摆手,“你说。”
“考试前十日,沈大人确确实实来找过臣,也给臣带了一样东西。”许书怀声音平缓地说。
这话一出,众人惊讶地看向许书怀,心里不由想着,这个状元郎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依照眼下的情形,这件事即将要被掀过去,可他为什么还要自己跳进来,还锤了御史大夫的话。
众人暗暗打量着沈长澜的神情变化,却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大家心里不由暗暗佩服,恐怕也就首辅大人到这种时候还可以稳如一旁观者。
“沈大人并没有给臣带任何与考试有关的东西,只是给臣带了一张画像,是一张……臣与昭鸾公主的画像,除此,再无其他。”许书怀说。
这话无疑又震惊了众人。
宁辞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都是什么事啊?
怎么就又把祁昭鸾给牵扯进来了呢?
原本一件莫须有的事情,怎么感觉牵扯的事情和人越来越多。
许书怀朝宁辞行了一个大礼,说:“臣自第一次见到昭鸾公主,便被她的率真可爱给吸引,且因此而倾慕于她。
只是臣当时只是一介布衣,与公主宛若云泥之别,不敢妄想,是沈大人告诉臣,若当真喜欢,就要敢于追求,并努力给所爱之人最好的。”
“说得倒是挺好。”宁辞点了点头,对他的话颇为认同。
许书怀的这一番话让他想起了自己。
曾经他对皇位一点兴趣也没有,最后会选择坐上这个位置,无非是希望可以给自己所爱之人更好的。
再看看沈长澜,曾几何时,他也只是一个穷书生,能有今日的地位,全凭他自己的努力,而他也通过自己的努力,给了宁可更好的地位与权势。
“陛下,许书怀此话已然证实了沈大人确实帮他作弊以取得状元一事。”御史大夫忽然又扬声说道。
这一次,宁辞连搭理他的耐心都没有。
“陛下。”位于前列的舒大学士朝宁辞作揖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