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那边得到消息非常快,要求大齐交出杀害祁斩的凶手,同时给予草原赔偿。
朝堂上的声音大多数也是持这个态度,把杀害祁斩的凶手交给草原,以避免一场战争。
宁辞看着这个局面,内心是怒不可及,可到底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在朝堂上发作,而是沉声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沈长澜询问:“沈卿,此事你有何想法?”
“回陛下,臣……暂无任何想法。”沈长澜向宁辞行了个礼,说。
一个人冷哼一声,说:“沈大人极有可能便是杀害祁斩王子的凶手之一,自然没有任何想法。”而后,出列向宁辞行了一个礼:“陛下,臣以为,此时应当先将宁可郡主与沈大人关押,而后再商定应对之策。”
“诸卿皆是这般想的吗?”宁辞冷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冷声问道。
不少人心里确确实实是这样想,不仅因为明面上的证据已经明晃晃地指向了宁可和沈长澜,还有一个原因……
沈长澜实在太过受宁辞的宠信,只要沈长澜一日不倒,他们就没有上位的可能。
两方因素夹杂在一处,让群臣的想法从未有过这般默契。
然而,此时的宁辞已经不再是当初刚刚登基时候的宁辞,此时他的帝皇威势,已经让大多数的人都招架不住,这般冷眼扫视,让许多心里都这般想法的人纷纷低下了脑袋,不敢附和。
“你们可真是我大齐的好臣子,草原人胡言乱语说了一番话,你们便全都听信了,他们让交出凶手就交出凶手,他们让赔偿就乖乖赔偿,要是草原人还想要大齐这片江山,你们是不是也立马就答应了?!”宁辞的语气越说越重,最后重重反问他们一声“啊?”,直接让众臣纷纷下跪直呼“不敢”。
看着通通跪下的众臣,宁辞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恨不得将这一群没脑子的东西通通赶走。
一群不能在需要的时候帮上忙还拖后腿的废物!
“沈卿来御书房,其他人……都退下吧!”宁辞冷冷扔下一句,便退朝离去。
众人跪安后,看向沈长澜往御书房走的背影,纷纷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我们看有什么用?关键得陛下怎么看?”
“陛下很明显偏颇着沈大人啊,还能怎么看。”
“嘘,小声点。”
“说得就是啊,我觉得啊,陛下就是太过宠信宁可郡主和沈大人,感觉他们两个说什么,陛下就信什么,要是任由这般态势发展下去,大齐危矣。”
“老夫怎么觉得,要是你们继续讨论下去,危矣的是你们。”舒大学士缓缓走了过来,抚着自己的白胡子说道。
“舒大人,舒大人,这件事你觉得如何?”其他人一看到舒大学士,立马就围了上去,询问着他的意思。
舒大学士乃是三朝元老,即便是宁辞也不得不给他几分薄面,要是舒大学士和他们的想法一样,那么他们有信心可以让宁辞改变主意。
“陛下的话难道你们还没有听明白吗?”舒大学士淡淡看了众人一眼。
“陛下分明是在护着宁可郡主和沈大人。”有人不甘心地问。
舒大学士瞥了他一眼:“莫说陛下,便是老夫也要怀疑你到底是大齐的官员还是草原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