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昭鸾公主？”沈长澜忽然问。

“你说什么？”小厮皱着眉的反问。

“你若不是喜欢昭鸾公主，你何必如此激动？你与她，又是什么关系？”沈长澜不急不缓地反问道。

小厮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深呼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心神，冷声道：“我虽非喜欢昭鸾公主，但至少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像某些人，毫无怜悯之心。”

听着小厮的这话，宁可和沈长澜不由相视一笑。

毫无怜悯之心，这话从祁斩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让人那么的想笑呢？

“昭鸾公主已经到了和亲的年龄，不是小女孩，况且，她既然身为和亲公主，就应当谨记自己肩上的责任，她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轻易地被骗走？”沈长澜淡声说道，神色虽然漫不经心，但余光一直在注意着小厮面上所有神情的变化。

“现如今在两国即将开战之时，昭鸾公主偷偷返回草原，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她从大齐窃取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带回草原。”缓了缓，沈长澜又继续说道。

“你们不用诈我，我倒是要谢谢你们，告知了我昭鸾公主尚还安好的信息。”小厮忽然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错，以目前所接到的情报，祁昭鸾并没有返回草原，而是一直安好地待在阳原城，和许书怀在过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幸福小日子，仿佛边关即将要爆发的战争与他们二人无关。

他知道，祁昭鸾是个聪明的姑娘，不会在这个如今这个时候给大齐平添口舌。

“沈大人怎么没话说了？莫不是被我猜中了心思，一时间恼羞成怒，无话可说了？”小厮看着忽然变得沉默的沈长澜，唇角挂着的笑容愈发的得意。

沈长澜淡淡地看着小厮，并没有丝毫着急的模样，拿起茶杯淡淡地抿了一口茶，说：“我也要谢谢你。”

“沈大人要谢我？”小厮听到沈长澜的道谢，倒是疑惑了。

“谢谢你一次又一次地向我们证明了你就是祁斩的事实。”一直没有说话的宁可，终于开口说道。

听到宁可的声音，小厮下意识地怔了怔，目光从沈长澜的身上转移道她那里去，眼神里有几分怔然，有几分失神与落寞，眼底深处还藏着几分不甘与狂热。

此次宁可并没有避开与小厮眼神的对视，也正正因为这一次的对视，让宁可将小厮眼底的复杂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也由此更加肯定这个人就是祁斩。

先前他们查到的所有证据，都只是辅助他们的猜想，但并没有一个证据可以直接证明祁斩还没有死。

宁可会认定祁斩没有死，便是那一天，祁斩来到宫里给她送礼道别的时候，眼底里的神情没有对宁可的那份执着。

她很清楚祁斩对她的执着已经到了怎样的一个地步，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其实哪怕是那一天假的祁斩来的时候，他面上也一直在尽可能地表现出来明明很不想放手却又不得不放手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