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拖了好些时日,不宜再拖。”沈长澜摇了摇头说道。
“大致慕容将军已经与朕说清楚,你在奏折上所写的也非常清楚,你可以再好好休息再来。”宁辞对沈长澜再劝道。
“臣此次来,主要有三件事想与陛下说。”沈长澜正色说道。
见沈长澜坚持,宁辞也不再劝说什么,道:“那你说吧。”
“臣发现前太子与草原有密切的联系,结合此次南方洪灾闹事一事,臣怀疑,此次事情,与前太子宁淮有关。”沈长澜将一份密折以及一些信件交给宁辞。
宁辞听到沈长澜的这番话,神色顿时便是一沉,看完密折以及信件的内容,神情愈发不好,“上面的字迹并不是他本人的字迹,也没有能明显证明是他的印记。”
虽然上面的内容明显指向了宁淮和草原之间的关系,可却没有能直接证明写信的人就是宁淮本人或是他的人,如果仅仅凭这个,还不能给宁淮定罪、
“他们很谨慎,如果需要进一步调查,最好是前往他的封地。”沈长澜也同意道,这是为什么他没有在一开始给宁辞的奏章上就说明此事。
一来此事兹事体大,二来没有能一锤定音的证据。
“此事需得从长计议,那么第二件事呢?”宁辞将密折和信件放到一旁,问。
“关于许书怀,陛下打算如何安排?”沈长澜问。
提到许书怀,宁辞的眉不由地皱了起来。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纠结的事情。
如果事情仅仅发展到他被带到草原,那么如今救回来,凭他给大齐打探的情报,自然是要表彰,升官加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此次两军对战,大齐能够进展得如此顺利,许书怀功不可没。
可偏偏,到了最后关头,在大齐已然胜利在望之时,他却向草原透露了一些大齐的情况。
正正因为许书怀的泄露,导致战事又延迟了三日,这三日,军需粮草的损耗,士兵的伤亡,都是代价。
所以,这该如何给许书怀定奖罚?
奖吧,可他也确确实实泄露了机密。
罚吧,可他也真真切切地帮大齐获得了许多有用的情报。
宁辞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那就先让他好好养伤吧,听说他伤得也不轻,你说说你的第三件事。”
沈长澜朝宁辞行了个大礼,吓得宁辞立马站了起来去将他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请陛下准允臣请辞。”沈长澜正色道。
“这个你不要想了,朕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宁辞想都没想便拒绝道。
虽然有时候因着宁可会对他有些看不顺眼,总觉得他抢走了自己的宝贝,有时候也会因为一些政事上的意见不统一而吵得面红耳赤最后还不得不承认他是对,但总的来说,沈长澜确实非常能干,不管是为了大齐还是为了自己肩上的胆子可以稍稍轻一些,都绝对不会允许沈长澜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