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墨奇逸松开墨长安的衣袖,低声地说了一句:“哥哥晚安。”
说完这句,便立马和三个弟弟离开了墨长安的房间。
看着四兄弟离开的方向,墨长安的面上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忽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要不要和我们说一说?说出来没有那么难受。”宁可说。
墨长安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苦衷。”
既然墨长安话已经说到这里,宁可也就没好再多问什么,便准备着和沈长澜去休息,待他们二人走到门口之时,墨长安忽然对他们说了一句:“对不起。”
宁可和沈长澜转过身来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这里确实不是必经之路,是我特意绕了一下,选择来到这里。”墨长安对他们说。
“原因就是你方才说的那两个吗?”宁可问。
“嗯。”墨长安坦然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觉得对不起我们,那你就好好想想要怎么补偿我们吧,毕竟我们也不是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耗在这里。”宁可接受墨长安的道歉,却也并非无偿接受。
在南疆多留一日就多一些变故,除此,她的孩子们也才来到这个世间没多久,而他们做爹娘的就出了远门,也不知道等他们回到京城的时候,两个孩子还认不认得他们。
离开京城的每一天,她没有一日不在牵挂着她的两个孩子。
“我会的。”墨长安微微垂着脑袋,郑重地向他们承诺道。
“你也累了,先睡一觉吧。”宁可淡声说道。
待众人都离开后,最初离开的墨翰飞却又折返了回来,冷着脸问他:“你有什么苦衷?你想要做什么?”
看着去而又返的墨翰飞,墨长安怔了怔,脸色保持着淡定地说:“没有苦衷,我想要做的事情和你想要做的最终目的一样,就是希望能够救南疆。”
“我去偷偷看了一下生病的人。”墨翰飞说。
墨长安看着墨翰飞,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些人的情况,和我当初在大祭司密室里看到的人一样。”墨翰飞的目光一直落到墨长安身上,时刻注视着他神情的变化。
“那些人痛苦的凄厉叫声,我现在时不时还能做梦梦到。”墨翰飞冷着脸对墨长安说,“他们很痛苦,非常地痛苦,可他们除了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他们什么挣扎什么反抗都做不了。”
墨长安问:“那你当时可有进去询问过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觉得我要是问了,我如今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吗?我怕不是已经成为了和他们一样的人。”墨翰飞冷冷地嘲讽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墨长安皱着眉问。
“因为我曾亲眼看到有人误闯了那个地方,不久后就听到了那个下人的死讯,我当时特意去偷偷看了一眼,那人也是浑身溃烂,非常的可怕恐怖。”墨翰飞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