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是事情顺利,他成功扳倒了老祭司,那么南疆的朝局那是一定会有波动。
而他现在还有一件非常担心的事情,那便是老祭司口中说的,宁可有更重要的作用的。
在他看来,用宁可做人质,来威胁大齐割让土地给南疆,已经是一个非常疯狂的举措,可老祭司的意思,他还有一件比这件事还要更重要的事情。
他已经无法想象这会是一件多么疯狂的事情。
他现在忽然不太想继续探查下去,他只希望可以尽快出去,将这个消息告知于宁可和沈长澜,让他们两个赶紧离开南疆,有多快就多快。
只是,眼下他明显没了退路。
这些密室里不知道藏着多少机关,身后还有一个墨奇逸在限制着他的行动。
看到墨奇逸这面无表情的模样,他的心就不由一痛。
这并不是他熟悉的弟弟。
老祭司一路给墨长安介绍了许多他的得意之作,一路上七拐八弯,也不知道下了多少层,转了多少个弯,去了多少个密室。
墨长安这也是第一次知道,看似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一个山间院子,底下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密室与暗道。
按着目前他所经过的密室,墨长安大致推断,这一座山可能早就已经被老祭司给挖空了。
老祭司带着墨长安最后停在了一座密室里。
和前面四面墙都密密麻麻摆着药或是摆着蛊虫的密室相比,那么这一间密室则显得非常简单。
密室的四周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在最中间的地方有一个高台,高台之上有一个精致的盒子。
老祭司看到眼前的这个箱子,浑浊的眼神瞬间变得光彩熠熠,面上的兴奋度也明显多了好几个度。
“刚刚在外面和你说了这么多,介绍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但我和你说,外面的所有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件宝贝。”老祭司走到高台上,搓着自己满是皱纹,还有着一些老人斑的手。
看着自己的手,老祭司面上的兴奋和笑容忽然就消失了几分,重新背着手,走到那盒子的旁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盒子,仿佛那是多么宝贵的一件宝物,“你可知,这是什么吗?”
瞧着老祭司这兴奋的模样,想着先前的种种事迹,墨长安忍不住猜测道:“这是……母蛊?”
听到墨长安的答案,老祭司面上的兴奋又多了几分,那高兴的样子,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对对对,这就是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