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初衷也是为了我们好,很可惜,你的好心,却办了坏事,所以,我不会恨你,但是,你想要做的,请恕我无法帮你,而我想要做的,你也不要干预,我们便做最陌生的兄弟就好。”墨奇逸冷声地说道。
这话听着让墨长安的心难受得不行,可更让他难受的是,对于墨奇逸的话,他一句话也反驳不了,甚至,还有一些认同。
过了良久,墨长安才再一次开口询问:“老二他们,和你一样吗?”
“不一样,你看到他们是什么样子,他们就是什么样子,我所做的这些事情,他们一概不知,那一些阴暗面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知晓就可以了,他们不需要知晓。”墨奇逸说。
这话说得悲凉。
墨长安怔然地看着墨奇逸,忽然问道:“你和老祭司的协议,是不是就是为了老二他们?”
墨奇逸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墨长安:“现在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现如今的处境,至于我们兄弟四人,当初你不在的时候,我们能够活下去,没有你,我们也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这话犹如世间最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在了墨长安的心间,疼得他再也说不出话。
墨奇逸说完这话,就不再理会墨长安,而是走到一旁,安静地坐着,仿佛一个木头桩子。
墨长安看过去,此时的墨奇逸就像是一个冷酷没有丝毫人气的活死人。
看着他年轻的面容,却觉得写满了沧桑,看着他瘦弱的背影,却觉得身后背着重重的担子。
墨长安不再说话,也静静地感受着来自身体内的疼。
他现如今无暇思考老祭司给他下的到底是蛊还是毒,也无暇思考他要如何给自己解毒,他现在动弹不得,可他闭上眼,满脑子想的都是墨奇逸他们兄弟四人。
……
密室内已然变得安静,密室外的人将他们所有的对话听完,确认他们已经不会有任何的动静,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大人,留墨奇逸在这里看着墨长安,会不会不安全?”老祭司的心腹向他询问道。
老祭司从密室的门口缓缓往外面走,最后竟是走到了草药园子旁的那一间茅草屋,桌面上摆着几株草药,这几株草药看着并没有什么异常,可若是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有几片叶子曾被人拔下过。
老祭司摆弄了一下这几片叶子,唇角嚼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养了墨奇逸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可太清楚了,在他的心里,他的三个弟弟才是最重要,至于墨长安,他算什么?”
墨长安确实是他的哥哥,刚刚墨奇逸对墨长安所说的话,虽然他说着并不怨恨墨长安,可是那言语之间的怨恨之意分明还是有的。
不然,以墨奇逸那样重感情的性子,对于墨长安这个亲兄长,哪里说得出来做一对最陌生的兄弟这样的话语。
而且,后面那分明要沈长划分界线的话,也表明了墨奇逸的对墨长安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