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份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宁可拿起许书怀的那份厚厚的一沓证据,看着沈长澜问。
沈长澜深深看了那份证据一眼,眼神最后落到宁可的身上,对她说:“既然陛下早有安排,就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陛下来做便好了。”
看着沈长澜这么理直气壮地将球踢到宁辞的身上,宁可嘴角不由抽了抽,“这样真的好吗?”
他们好歹已经点了点头插手了。
“我觉得非常好。”沈长澜理直气壮地说。
宁可不由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同时心里默默同情了一下宁辞。
“这件事情如果要仔细查起来,不会是那么容易查的事情,这后面还牵扯到不少的人,如果我们要沿着这条路去查,估计又不得安宁了。”沈长澜认真地对宁可说。
既然宁辞能够安排许书怀来,那么相比对后面的事情也已经做好了安排,他难得将所有的政事都甩到一旁,终于可以和宁可,和他的孩子们好好享受享受这一份轻松,他何苦要自讨苦吃,给自己揽活?
看出来沈长澜的心里所想,宁可笑了笑,试着对他说:“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放松的办法。”
沈长澜哪里就能够真的这么轻易就将这件事撇下不管。
“这件事,就这样,我们待会儿离开的时候可以挖一些陶土回去,我们重新做一遍,让店家好好烧制,这样我们这一趟前来,也不算是白来。”沈长澜忽然转移了一个话题说。
听着沈长澜的话,宁可觉得心里既无奈又暖暖的。
“好,那就都听你的。”宁可笑了笑说。
沈长澜将宁可拥进自己的怀里,满意地说:“这就对了。”
待太医给许书怀上好药以后,沈长澜对他说:“云陶镇的事情你先暂时接管,至于其他的,你等陛下的旨意吧。”
对于云陶镇的情况,许书怀还是要比知府来得更熟悉一些。
刚刚等许书怀的过程里,他已经将云陶镇的大致情况,以及许书怀的情况还有证据都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是!”许书怀恭敬地应了一声。
当陈卫勋看到曾经只是后山一个卑微苦力的许书怀,现在却以一个上位者姿态看着他,并要接过他手里所有事情的许书怀,心里感受非常的不痛快以及非常的生气。
“如果你想要你的家人可以好好活着,就老实一点。”许书怀看着陈卫勋那一双恨不得喷火将他给吃了的双眼,面无表情地说。
陈卫勋听完许书怀的这番话,脸色顿时青一阵红一阵的。
这一句话,陈卫勋可以说再是熟悉不过,这样的话,他经常对对后山里的那群人说,他们方才之所以不敢指认陈卫勋,正正就是因为他用了他们家人的性命安慰来威胁他们。
现在没有想到,这句威胁也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从山上下来,回到家的时候,宁可还是有一股不真实感:“我们真的就这么将事情撇下不管了?”
这件事后面的事还多着,而他们就这么一身轻松地离开了。
“我已经把知府的人和暗卫都留给了许书怀,若是他还想要出人头地,这一次就是他的一个很好的建功立业的机会。”沈长澜淡声说。
因为祁昭鸾的事情,无论是许书怀自己还是朝堂上,其实多少还是有些风言风语,而许书怀若想要重新站到朝堂上,还是得用政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