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赌你……陪我吃宵夜。”
“就这样?”曲易穆微微弯了嘴角,“看来是我对你的饭量估计错误了。”
女孩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减缓,沉默了一会儿后……她洗完碗了!
“你想如何打这个赌?”曲易穆走进来,拿着干净的抹布擦拭着碗里的水渍,“我想,你已经赢了。”
乔冉抬头,凝望着收拾碗筷的男人,而后微微叹气道:“不,是你赢了。因为我不想赌了。”
“为何?”他将碗悉数捡进橱柜,后也定定看着女孩,“宵夜,我也想吃。”
二人在意的都不是宵夜本身,而是“你陪我”,只不过乔冉陷于“饭量”问题而钻了牛角尖。
一时赌气的不愿“再赌”,是她“任性”背后的害羞,或者说“恼羞成怒”更为贴切?
只不过,她更多是羞,而非气。此刻,也只想尽快转移话题罢了。陪伴还有很多方式可寻。
“我想,是该控制饭量了。”乔冉故作思索状,“往日我便想练练长跑,实在不易食得过多。”
改变由小事开始,也由捡起过去未完成的事件开始。对于马拉松,乔冉也有个执念。
“跑步的确很好。”曲易穆拉着乔冉出了厨房,“夜间食得过多也会影响安眠。”
他说得实在有理,转移话题也很很迅速,乔冉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句,只是任由他拉着手。
曲易穆拉着乔冉,来到玄关处,拿起上面的一只护手霜,而后将女孩的手心摊开……
“好凉。”她想缩手,却感觉手被拉得很紧,不由得嗔怪道:“你想干嘛啊?”
手心里有了一个“粗线条”的笑脸,轻柔的手指缓缓抚上,将护手霜的滋润送至指间各处。
“林莫说,你不爱用护手霜。”男人又拉起她的另一只手,“所以吩咐我来监督你。”
监督?女孩莞尔一笑之际,却也想起了更多事。她等待着,他停下来听听她的担忧。
“是吗?”乔冉抬手按住他的手腕,“没想到你还挺听莫莫的话。是对她余情未了么?”
略带醋意的问题听得曲易穆弯了嘴角,他将乔冉的手牵紧,“若论余情未了,也是我对你。”
他认真的语气听得乔冉心中一紧,随即她便有些懊恼,自己不该提出这种傻问题……
可对她“余情未了”?这事是不是有些误会?他们之间还算不上有“余情”吧?
“虽然形容不当。”乔冉抿唇笑道:“但我听着还是挺开心的。”
形容不当?
曲易穆笑着却又摇摇头,似有些高深地说道:“等你想起来就会明白了。”
想起来?
想起什么来?
毫不夸张的说,她此时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她该想起什么?他们之间难道真的有过情?
“曲先生,我们出去走……”乔冉想转移话题,但她开口后才觉自己实在痴傻,“我的鞋全是泥啊。”
昨日的荒唐,又一一浮现在乔冉脑海里。那堪称魔幻的一整天,使她不愿想起,却又不得不去面对……她和卫家的事还没完。
这也是她得和曲易穆说的“担忧”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