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冬花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在门口呜呜咽咽的哭,一边哭还一边敲门,嘴里嚷嚷着让我进去之类的话。
张母是非常泼辣的,她从屋里边冲出来,直接抓起一块砖头,啪嗒一声就扔到了隔壁院里,“钱家人都死绝了吗?这大半夜的,让你家姑娘在门口嚎丧?”
钱父钱母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张慧相信他们一定听到了动静,然而这夫妻两个就是不出面,门关的死死的听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可难不住张母,张家前几天修井沿儿还剩了不少砖头,她一块儿一块儿捡起来,噼里啪啦都扔到了钱家院子里边儿。
有一块砖不知道是砸着了水缸还是什么,只听见哗啦一声,隔壁的院子这才闹腾起来。
钱母直接扒到了墙头上面,跟张母对骂,“你干什么要砸破我家水缸?”
张母插着腰,“你不冒头的话,我还以为你们两口子都死在家里呢,你姑娘在我家门口嚎丧,你不知道呀?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她领回去,我就把你家东西都砸了!”
钱母还要争辩,左邻右舍受不了了,这大晚上的大家就是不想睡觉的话,也想说会儿话,谁受得了这两家打嘴仗呢?
“我说钱家的,赶紧把你闺女领回去吧,这大半夜的哭确实挺瘆人的!”
“就是的,快点儿把钱冬花弄回去,要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眼看着终于引起了公愤,而张家的大门始终没有打开,钱母也明白,她想让钱冬花讹上张家兄弟是不可能的了,这才气急败坏的开了门,拽起钱冬花的头发就往家走。
夜晚终于归于平静,张慧摇了摇头,她实在不理解这个钱冬花的做法,在钱冬花的认知里,好像是只要能挂到一个好男人,她就能从此过上幸福生活。
因此钱冬花追求幸福的过程,就是拼命勾搭男人的过程,这实在是令人发指。
到了第二天下午,张就要离开家回城了,他按照之前说的,联系了村里的拖拉机,把所有懒好的柿子都放到了拖拉机上,这才带着张慧和张小光一起上了车。
八百斤柿子,想瞒过村里人的眼睛是不可能的,一下子大家伙都知道了,老张家要跑到城里卖野柿子。
“这老张家是穷疯了?”刘怡照旧坐在自己家门前嗑着瓜子,“竟然还打起野柿子的主意了,会有人吃这玩意儿吗?”
刘怡家养着一头瘦猪,她曾经想过要把柿子拿去喂猪,但是他太懒了,柿子没有懒过,又生又涩,猪也不吃。
钱母刚刚被张母奚落过,看张家怎么都不顺眼,“这么有钱的人,还需要卖野柿子吗?真是越有钱越作怪!”
就在大家的质疑声中,张家兄妹上了拖拉机跑远了。
拖拉机赶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兄妹三个商量了一下,没有去市场上摆摊儿,而是按照原计划直接把柿子拉回了宿舍。
面粉厂的宿舍,在马路边上,是一栋红砖小四楼。
张小光还没进过楼房,一看见这楼就羡慕的要命,“哥,你住几楼呀?”
张有些沮丧,“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