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患者歪了歪脑袋，然后摇摇头，“不记得了，做了好多次电击治疗，啥也不记得了。但是我还记得，我父母打我，虐待我，我爸爸的私生子和小三在家里耀武扬威，我妈妈忍气吞声，说都是我的错。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然后我开始慢慢变了，他们就说我有病，他们说他们爱我，所以把我送到这里了。好奇怪哟，既然他爱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很显然，治疗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用处，那些痛苦的事情还记得，那些痛苦的事情就导致她生病的原因，世界上多的是这种父母，通过把孩子给整疯，来给他们自己续命，精神病往往不是一个人的，而是整个家族的，但是最后却是孩子为此付出代价，而不是那些无能的父母。

反而他们会顶着爱孩子的光环，为所欲为。

“不是都说电击之后会失忆吗？可是为什么还记得这些事了？好烦哦。”女患者忽然抓着头发，哭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慕熙问。

“我叫……张小芳。”

慕熙看到她身上有很多伤痕，于是问道，“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张小芳说，“伤啊，我喜欢自残，会让我很开心。你呢？你发病的时候会怎么样？你会自残吗？”

“不会。”

慕熙微微眯了眯眸子，回想起一些事情，从头到尾都不正常，她的大脑肯定会被做过手脚，三年前肯定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前段时间，猎眼暗杀她的人被傅臣撕解决了，那个人临死之前要跟她说些什么，可是被傅臣斯阻止，很显然傅臣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情。

这一次的记忆错乱，虽然她现在已经恢复记忆了，可是她更觉得自己脑子里的记忆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