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听后沉思了许久，看向外面，眼睛十分空洞。

“你觉得朕是不是不如丞相？”

夜冥渊踌躇了一会，说：“皇上和丞相都有自己治理国家的道，并没有谁不如谁的说法，更何况这也不怪皇上，您正式接手崇越国的时候，本就已经破洞连连。”

“朕接手这个国家的目的，就是想向他证明，我夜落没了他，照样做的好，可惜了……”夜落摇摇头。

“既然已经这个样子了，你可有别的好方法？”

同其他国家议和，休养生息，整顿朝廷，解决内忧。

这些话在心里过了一遍，但夜冥渊只是叹了口气说：“这……恕臣愚昧，确实不知，不过臣以为皇上还是先养好身体最重要。”

“崇越国已经有太多问题了，你不知道也正常，先前抓到那个宫女如何了？”夜落道。

“回皇上，那宫女是夜凌公子所指使，本来她并不承认，在严刑逼供下难以承受方才说出实情，还是个忠心的奴婢。”夜冥渊沉声道。

受了挑拨的夜落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手紧紧攥在一起，一字一句的说：“把夜凌找出来。”

“是。”

夜冥渊从书房里出来，正好迎面遇到刚出厨房出来的蓟芙渠，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擦身而过，如今局势严峻，人多耳杂，不好多说。

蓟芙渠会意，直直走回房间，然后关上房门和窗户，又走到床上拉上床帘，轻咬指尖，眼睛微闭，转念间，场景变换，又到了打印空间。

她把手轻轻放在打印机上，心里想象出窃听器的模样和功能，不一会儿，一个十分小巧的粉红色花瓣状的窃听器放在了她的手中。

蓟芙渠咳了一声，又回到自己所在的房间，她赶紧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香囊，把窃听器放在里面，等一切准备妥当后，已经是申时了，正是两人约定好的时间。

因为一开始就已经得到了准许，每天的这段时间可以出去采购食材。

蓟芙渠十分顺利的出了宫门，她把帽子向下一遮，快步在集市里穿来穿去，又跑到一个角落把头发一散，随便束了一个发型，快速套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灰色外袍，向脸上涂了一点灰泥才信步走出去。

按照约定来到一个河边的柳树下，附近人多嘈杂，但旁边有许多东西堆放，不认真看，根本不会看到那里有人站着。

“吴丽！”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蓟芙渠扭头看去，正是张姨娘身边的丫鬟弓雪。

“没被发现吧？”蓟芙渠笑着问道。

“没有，你今日怎么突然约我出来？”弓雪似乎是一路跑出来的，头上满是薄汗，脸颊也彤彤红。

“如今天冷了，我给你带些银两，你去买些衣服穿。”蓟芙渠用手帕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温声道。

“你……”弓雪一下子红了眼，闷声道：“我自己有钱，你自己也只是个做饭菜的，哪有什么财物，你自己留着用，我不要。”

“傻不傻，我家那位能养活我，你一个人在那里没人照顾，若是被人欺负了，还能用这钱财找个别的法子。”蓟芙渠佯装生气的样子，拉住弓雪的手，把钱袋子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