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妙儿会不会责怪我们?”蓟芙渠轻声说。
“放心吧,就算不为她,蓟明朗这些日子做的事也早就该死了。”夜冥渊说完,拉起蓟芙渠的手转身离开。
后面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一点儿都不见生前辉煌的时光。
打开门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外面的雪也停了下来,走在雪地里,还能发出格叽格叽的声响,蓟芙渠心里的执念放下了,突然感觉到全身轻松,于是她一边笑着一边围着夜冥渊转圈圈。
夜冥渊无奈的摇摇头,但还是拉着她的手陪她一起在雪地里疯来疯去,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样,不过拉着她的从蓟明朗换成了夜冥渊而已。
换上新的面具之后,夜冥渊去找夜落复命。
“回皇上,丞相自缢与房中。”
夜落拿笔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朕知道了,安排一下,过几日便举行丧事吧。”
“还是按照丞相的规格安排吗?”
“……”夜落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那小人先告退。”夜冥渊躬身准备离开。
“等等。”
夜冥渊不知所云的看向夜落。
“他……他可有说别的?”夜落涩声道。
“没有。”
“一句也没有?”夜落激动的问道,双手撑着身体半坐着,一脸不可思议。
“没有。”夜冥渊重复道。
“好,好,好。”夜落坐了回去,突然就笑出了声,“本就不是亲生,也不奢求了,罢了,你走吧。”
“是。”
夜冥渊拿着旨意转身离开,也没有去看夜落的表情。
十几年的感情作不了假,只可惜两个人互相猜疑,竟落得这个结果,不由得让人感慨万分。
夜冥渊随即笑了笑,双手背在后面慢悠悠的离开了。
丧事举行了,夜落并没有去,只有夜冥渊一个人主持大局,在棺材前哭的全都是些宫女太监们,每个人都哑着嗓子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蓟明朗的亲人一样。
等到了晚上,丧事才陆陆续续结束,大臣们也都离开了,丞相府又恢复了平静,宫女太监们也都被安排到了别的地方。
夜冥渊按照惯例去夜落的寝殿里站岗,今天的蜡烛熄的格外的早,宫女们也都被夜落给遣散了,外面的风刮的呼呼作响,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坐在门口。
过了一会,他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声音,“冥渊,冥渊。”
是蓟芙渠的声音。
夜冥渊努力睁开眼睛,发现果然是蓟芙渠,她穿的十分的厚,手里还拿着暖手的玩意儿,脖子也围了一圈围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