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婉贵妃似乎不死心还想多说一句。

“贵妃！”夜落沉声道，表情十分严肃。

婉贵妃缓缓低下头，不再说话。

蓟芙蕖愕然，因为在以前，夜落从来不会凶她，难不成已经没有下药了？但是为何他的身体又这样差。

她感觉自己脑子里十分混乱，看向婉贵妃，后者眼泪已经流满了她的脸，眼睛也哭的通红，先前没注意，现在看看她的脸色也变得差了不少。

实在无奈，只好顺着夜落的意愿退下了。

出来之后，到先前的房间，蓟芙蕖一屁股坐在床上，“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婉贵妃对夜落的态度……”

“这事不太对吧，自从我们离开之后，夜落身体状态就不好了，难道跟婉贵妃没关系？”夜冥渊跟她想的却不大一样。

“可是她看起来也不像是装的，更何况夜落今日对她的那副样子你也不是没看见，平日里都是言听计从，按照我们之前的分析，这也不像是被下药的症状。”

蓟芙蕖觉得事情哪哪都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夫人说的有理，只是这宫里除了婉贵妃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接近夜落了，若说是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那只能是她。”

夜冥渊只是皱着眉想着事情的各种可能性，不论从哪个角度，这婉贵妃都是最大嫌疑人。

可蓟芙蕖想的却是婉贵妃对夜落的感情，离开之前的时候她就发觉婉贵妃不对劲，可能对夜落下药也不是本意，如今更是没了被下药的症状。

所以合理觉得婉贵妃是对夜落真的生了感情，然后发生了什么事继而造成夜落身体的变化。

因为之前替自己解围，蓟芙蕖已经对婉贵妃生出了好感，有时候甚至觉得她有些像逝去的妙儿，不过这个婉贵妃命自小就苦罢了。

“有没有可能是婉贵妃真的动了情？”

“动情？”夜冥渊一时不太能理解蓟芙蕖的意思，本是讨论案件，怎么突然变成讨论感情了？

“若是婉贵妃爱上了夜落，没有执行那幕后之人的任务，然后幕后的人对夜落下手，你觉得呢？”

蓟芙蕖凭着直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她的第六感一向准，加上看人的眼光，本以为会得到夜冥渊的认可。

“爱上夜落？一个被培养出来去执行任务的人怎么会有感情？怕不是做戏过于逼真了？”

夜冥渊手下有不少暗卫，没有动了情的，说来也是一般情况不会有跟女人相关的任务，但他潜意识就是觉得被培养出来完成任务的人就不该有感情。

这些是先前被冷落的时候学到的，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被告知，不可以轻信别人，只有心底里蓟芙蕖的影子陪他度过难熬的那些日子。

“怎么不会？当初十七还不是跟芙蓉在一起了，现在孩子都多大了！还有那婉贵妃的神情怎么会是能装出来的啊？”

“可十七不是暗卫啊……”夜冥渊还试图与她争论，蓟芙蕖已经受不了了，哀嚎一声将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接着把全身包裹起来，还蹬了两脚。

这人就是个木头！气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