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墙面,来到屋顶,这个时候太阳被阴云掩盖,天气恢复了阴沉的模样,为她做了很好的庇护。
从屋顶挨个跳过去,来到屠夫家的房顶。
蓟芙蕖轻咬手指,进入平行空间,从箱子里面翻出一条黑色丝巾,围在脸上,揭开瓦片往下看。
屠夫正在用力地砸那副画,嘴里念念有词,为了听清楚那些话,蓟芙蕖冒险王旁边移了移。
“都是你都是你,跟着其他男人厮混,还带着晦气,如今还要人怀疑我!”
怨恨的话传入耳中,那人手里还在不停地砸,画中本就诡异的脸显得更加奇怪了。
其他男人?厮混?这些词到蓟芙蕖耳朵里面就是一条线索了,合着他们夫妻二人并不和谐,这个死者应该是与其他男人有过接触。
屠夫发泄完了,画作也毁了,他坐下来喘气,过了一会儿,咒骂一句,抱着这画朝墙上某个地方按了一下,接着竟然出现了个密室!
蓟芙蕖屏住呼吸,看着屠夫走进去,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脚边落下一只鞋,心猛地一跳,刚准备动手却看到是黎月。
对方将手指放在嘴前,比划着噤声的手势,蓟芙蕖一下子卸了力,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
既然来都来了,便去一探究竟吧。
“你留在这里,若是我待会儿没出来,就去齐王府找人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蓟芙蕖压低了声音,用二人听得到的音量说着。
“好。”黎月也学乖了,本就是悄悄来的,不能再任性,看那屠夫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小心暴露了就危险了。
见她乖巧,蓟芙蕖拍了拍黎月的肩,又揭开几个瓦片,顺着落地。
密室的门没关,应该机关在外面,不然这种特殊时候屠夫不至于这么傻到刻意暴露。
蓟芙蕖走进去,微微亮的路通往前方,还好只有一条,否则就麻烦了。
往前走,油灯愈发密集,也更加亮了,前面有个转弯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些声音了。
“想下去跟她相见?呵,想得美,老子不答应!”
将身子藏在黑暗中,蓟芙蕖将头往那边伸,入目是一片画堆,但都是毁了的,屠夫背对着自己,面前是……人彘!
是一个男子,被装在罐子里面,隐约看得见地上是被砍断了的手脚,他嘴里被绑着布条,渗出血来。
眼睛倒是还明亮,充满着恐惧,望着屠夫。
这也太可怕了吧,传说中将然五官封闭,装进罐子里面,又不让人死去,直到身体与罐子融为一体。
蓟芙蕖心底发凉,想到之前黎月险些激怒他,不由得有些后怕。
正想着,屠夫那边却是动手了,一脚踢在罐子上面,里面的男子随着摇晃,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别他妈拿这样的表情看着老子!你就是这么勾引她的吧?真够贱的!”
说着,啐了一口唾沫在脚边,嫌弃地站到更远的地方,把手里毁了的画扔到那一堆里面。
“就待在这儿一辈子吧,看着这些画,看她的脸,是不是很好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屠夫转身往密室外面走,蓟芙蕖暗道不好,连忙在他前面往外跑,来的时候是一条直行很久然后右转的路。
所以要趁着屠夫走完这一小段右转的路,抓紧时间走过那段直行的路,也就是说蓟芙蕖必须马上跑出去,不然就会在油灯的照射下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