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蓟芙蕖脸色沉了下来,看向黎月。
“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不是故意的。”黎月一下子慌了神,不停地向那夫子鞠躬道歉。
“姑娘不必如此,本不就是什么大事,告诉你也罢。”那夫子倒是一点都没生气,眼睛里笑意满满,“我与曼月自出生便定了娃娃亲,后来也是一起长大,后面她被卖给了那屠夫,就断了联系。”
这些剧情他们都听到过,所以也没有什么惊讶。
“小人确实对那她心存爱慕之情,在嫁人之前,还打算同她爹娘讨论婚事,可是却被告知即将配给那屠夫,后面没办法,小人只得在庭院里种上一颗桃花树以解思念之情,但从来不敢与那她再有任何瓜葛,可叹他知道娃娃亲的时候,认为我们两个每天偷情。”
那夫子说着,叹了口气,“后来直接把我拖回了密室,每日折磨,也不给解释的机会。”
“怎么这样!”黎月惊呼,不可思议的看向那夫子,“这简直就是……就是……”
“变态。”蓟芙蕖接腔道。
“对,就是变态,这世间怎么还有这种人。”黎月气愤的朝空气挥了挥拳头。
“世间险恶,这种事多的多,只是你还没遇到罢了。好了,夫子也累了,下午还要作证,先带他回去休息吧。”蓟芙蕖淡淡的开口道,随后坐在了一旁。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黎月才悄悄挪到蓟芙蕖身旁,“不是都有证据吗,为何还要他作证。”
蓟芙蕖笑了笑看向窗外,“那屠夫对他下如此毒手,若是没亲耳听到他被判刑,心里肯定还会有执念。”
“哦!难怪!”黎月听到回答后满意的点点头,也看向窗外。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若是走在上面估计会埋到小腿肚,大殿里没有暖炉,门还在开着,风不时的从外面吹进来,打了个旋又离开了。
下午的刑部格外热闹,所以大家冒着雪逆着风都不舍得离开,满满当当的围在门口,行审的房间倒是一下子变得暖和了起来。
“带犯人。”蓟芙蕖沉声道。
说着,押着那屠夫的两个侍卫把他拖到了大殿的正中间。
那屠夫眼神涣散,好久才聚集,等清醒过来的的时候,却发现四周围满了人,眼睛一下子充满了血丝,恶狠狠的盯着蓟芙蕖。
“念罪名。”蓟芙蕖说话的时候,脸色冰冷,语气也十分的低沉,看向那屠夫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李武,因假想自己夫人与魏先生有私情。”这句话刚说出来,外面的人群里纷纷传来抽气声,“故而杀死曼月姑娘,又将魏先生囚禁密室,进行折磨辱骂,人证物证都已发现,现判定李武明日午时斩首。”
“怎么还有这种人!那魏先生多好的人,竟然被……哎。”
“是啊,我儿子还在他的私塾学习,还不收钱的。”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安静!”蓟芙蕖沉声道,“带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