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黎墨轻笑起来,“听闻王妃经历过一场风波,前些天回了武陟国一趟,没能见到,这才来关心一下。”
“关心?放心吧,还活着呢”,蓟芙蕖说话带着刺,心中没有任何起伏,还是对生活提不起兴趣。
“嗯……是活着,本公子眼睛还行,不至于看不见这么大个人。”卫黎墨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揶揄地说。
蓟芙蕖终于嗤笑,情绪有了些起伏,“行了,别贫,若不是来认寺庙的事,就不必见我。”
还想着当时真是走投无路了,虽然是夜冥渊刻意设计不理自己的,但总归是条导火索,若那件事查清了,林若也没有借口让夜冥渊休了自己。
这么看来,罪魁祸首还是面前这个人了,蓟芙蕖把那些天受的委屈转移到了卫黎墨身上,眼神猛地犀利起来。
“寺庙?啊……咳咳,不是都说了嘛,本公子根本不知情啊”,卫黎墨还是不承认,围着蓟芙蕖的躺椅走起来。
“不承认就离我远点,别打扰本王妃的清净日子。”
蓟芙蕖对他已经没有好脸色了,她都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冲他做些什么,毕竟刑部那边屈打的招数也学了一二。
他们这边一句对一句的,门外的夜冥渊什么也听不清,就看见卫黎墨离蓟芙蕖越来越近,后者在躺椅上,动作幅度也不大。
看了这么一会儿,没猜到他们要做什么,自己确实急了。
好多次想过去拉开卫黎墨,又怕让蓟芙蕖离自己更远,敢怒不敢言,好卑微一王爷。
后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找侍卫盯着,不要让他们出什么事,特别是不能让卫黎墨做些什么,夜冥渊回了书房烦躁的写字。
蓟芙蕖和卫黎墨拌嘴,闹着闹着也挺久了,后者识相地结束话题离开,她看着这背影,不知到底是何意。
不过也懒得去细想了,蓟芙蕖现在就是极致的享乐主义,怎么开心怎么来,也不管其他人。
本以为这就算完了,可没想到过隔日去刑部,又遇上了这家伙。
像上一次一样,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扯些有的没的,从生活到工作,偶尔提到夜冥渊,也是一带而过。
蓟芙蕖真的是很迷惑,这个人做的是什么事?隔三差五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聊几句?可是好像除此以外也真的没干什么啊。
虽然疑惑,但是也知道问了没用,所以索性顺着聊下去,倒也能让自己心情好些。
至于跟夜冥渊的事情,这两天也想清楚了,要主动去面对,不能再逃避了,虽然心里有时候会很不舒服,但那是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枕边人。
可惜夜冥渊不知道她的想法,还在为侍卫的话纠结,听说卫黎墨经常去找蓟芙蕖的时候他就绷不住了。
这都第几次了?还真敢对王妃下手,怕不是活腻了!
夜冥渊生气的时候像只狼,可做的事情就像一条小奶狗,他只是派了侍卫去警告卫黎墨,相比于以前的追杀,这都温柔了好多了。
卫黎墨离开刑部回去的路上,再一次被拦着。
“我说这位兄台,你要跟本公子到何时?”
身后的影子站定,虚行一礼,“我家王爷说了,公子与王妃要保持距离,不然就一直跟着。”
“那我要是一直不肯与王妃保持距离呢?可是听说你们王爷与王妃感情不和呢”,卫黎墨挑眉,一步步逼近这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