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是怀疑阶段,身为刑部侍郎,多想一些总没错的吧?”蓟芙蕖喝一口手中的茶,淡淡地瞥了一眼他。
“橡皮。”
“嗯?”
“从第一次遇见你,见到橡皮我就开始查了,只是武陟国那边有些事,一直抽不开身,直到那次花魁案,才有些苗头,那晚是想从玲玲下手继续查的,不久遇见你了?”
蓟芙蕖望着他,思索这些话的可能性,若是这样,那么……
“寺庙你去了没有?”
卫黎墨一愣,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脸唰的一下红了。
“这……”
“你去了,不仅去了,还催眠了我,是吧?”这下蓟芙蕖不是问句,话里话外带着肯定的意味。
“那我要确定你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办法,话都说不上几句,况且你也不愿意搭理我,只能用催眠了。”
卫黎墨心里无奈,看来是方才催眠小二的时候让她听见了,只好硬着头发承认了。
事情终于揭开了,蓟芙蕖心中稍微轻松一些,但随即想到,有临风跟夜冥渊追查,卫黎墨身为武陟国太子也查过,那背后之人竟然还是没有线索,就冷静了下来。
“本来还有很多东西想问你,现在暂时放放吧,我只想知道你查的背后之人是什么线索。”孰轻孰重蓟芙蕖还是能分清的,眼下还是案子要紧,其他事情晚些时候找临风跟他见面聊。
临风也是很久没跟她聊过橡皮和关于穿越的事情了,这个世界穿越者比较独特,既然遇见了就一同见见,共同探讨吧。
“线索断了,那人去过武陟国,来过乾岳国,只是到花魁这儿就断了。”
嘶!断了,还是这两个字,那书生那儿也是断了线索,这下真的不好办了。
“那我先走了,过几日闲些再找你,给你见见另外一个穿越者。”话刚说完,蓟芙蕖已经走到门口了。
卫黎墨愣着点了点头,在门再度关上之后,反应过来自己承认了什么,笑着摇了摇头。
蓟芙蕖回到刑部,黎月已经将尸体安顿好在停尸房了,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不是第一次遇到断了线索的案子了,但这次实在特殊。
“侍郎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黎月走过来,脸上是忧愁,她可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眼下不能说背后之人是穿越者吧,也就他们几个听见了书生临死之前说的“他”,大家都知道若是再等等说不定还会牵扯到一个无辜的人。
蓟芙蕖叹了口气,“直接结案吧。”
“什么?”黎月瞪着大大的眼睛,充满疑惑,其他人也是不解。
“现在没有什么能让那背后之人主动出来了,先结案,不打扰吟雨楼生意,接下来我们静观其变,已经陷入被动了,索性就不作为。”
大家虽然觉得这么做不太合适,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这么去发布结果了。
花魁案本是爱慕者一个书生设的圈套,媚儿姑娘因面部受损寻到假面皮,书生记恨她先前嫁人,利用手段在面皮上下毒致死。
如今下毒之人自认羞愧,当场自尽,案结。
刺眼的字落在纸上,被张贴在刑部门口的告示栏,没一会儿百姓就聚集过来,争相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