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渊回到房间的时候刚好小二端来饭菜,蓟芙蕖正送他出门去,迎上夜冥渊,“来吃饭吧。”
两人坐在桌前,按照习惯,蓟芙蕖在外面吃的东西都要银针试毒,拔起银针,没变色,蓟芙蕖激动地拿起筷子就吃起来。
也是饿了挺久,自从烤鸡之后就没进食了,这会儿凌晨,都快一整天了。
受了她的感染,夜冥渊也吃的很香,两人解决了温饱之后就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路程。
“按照我们这个速度……”
“应该快了”,蓟芙蕖喝着茶应话。
“我们是快到了,马儿快累死了”,夜冥渊瞥了她一眼,无奈地耸肩。
嘶!这点蓟芙蕖还没想到,以往都是路上换乘,可这马是夜冥渊收来的将军的老马,被驯服的。
怎么说也不能丢在半路上,那可是大亏损。
“那就是……不急吧,反正也不必那么赶,我们十天之内能到武陟国就好。”
夜冥渊不置可否,明明她就挺急,不然也不会背着自己要跟卫黎墨那家伙离开,这会子又不急了。
“吃饱了就先睡吧。”
看见蓟芙蕖已经开始打哈欠了,夜冥渊无奈地说,反正这儿有这么多人,总不能让她出事的。
蓟芙蕖立马露出会心的笑“那我可不客气啦!”说完她去拿包裹里面的衣服,准备洗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够一样,总是容易犯困,哪怕是刚睡醒做了一点点活动,就开始又想睡觉。
大概是年纪大了吧,她在心里想着,算着年头,来到这儿已经很久了。
夜冥渊在她去洗漱之后,拿轻效药粉在房间周围铺上一圈,又去了卫黎墨那边交待,不要随意进出,误伤可不负责。
那边卫黎墨也屈服了,两个人商量很久,还是决定睡一张床,华蓥从未这么与主子相处过,有些拘泥。
倒是卫黎墨,说是有洁癖,却还催着华蓥上床睡觉,不知是怎么想的。
忙活一番回来之后,蓟芙蕖已经睡下了,夜冥渊拿衣服去洗澡,浴桶是方才蓟芙蕖用过的,里面的水小二已经换了。
夜冥渊看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的身子,不自觉的笑了,难得她这么困还记得交待换水。
麻利的清洗过后,夜冥渊上床抱住蓟芙蕖,怀里的人儿挣扎了一下就安稳了,嘴里嘤了一声。
这下好了,蓟芙蕖倒是睡得香,夜冥渊可不好过了……
因为身体贴合的很近,这夜冥渊也控制不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已经是凌晨,天快亮了,但对夜冥渊来说是长夜漫漫,度秒如年,偏生怀里这个人儿还不知道,冷了就一直往自己身上钻,一条腿搭在自己腰上。
夜冥渊悄然叹了口气,刚准备强迫自己睡下,料想这时候已经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毕竟行刺都选在深夜,凌晨天快亮太容易暴露,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这时候动手。
“咚”门外一声闷响,夜冥渊意识到事情不对。
将怀里的人退出去然后放置妥当,他悄悄起身,穿好衣服站在门旁边。
等了很久,外面没别的声音,就在怀疑自己听错了的时候,揭瓦片的声音响起,这对常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夜冥渊一个坐了二十几年轮椅的人,对生活中的各种声音格外敏感。
夜冥渊抬头,恰好与黑衣人视线相对,那人愣了一下,随即袖口放出几根银针,他连忙转身躲避。
银针扎进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