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我的错,我害死了所有人,呜呜……”
她崩溃了。
陈以欣三姐妹都好奇地看向陈阳,刚才说的也太邪乎了。
“那位,既然出来了,就现身吧。”陈阳道,对着方向挥了挥手。
一个女人跳了出来,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纱,看不清相貌,辨别不出年纪,分外的神秘。
“我若是猜的不错的话,就是你将那枚发叉送给她的吧?”陈阳道,“阁下怎么称呼?”
女人来到花姐身前,花姐看着女人一个头磕了下去:“师傅。”
女人转过头来,看着陈阳,解开了面纱,露出一张老妪的脸颊。
“老身罹难见过陈公子,三位陈小姐。”
老妪说着,说了个道家的稽首动作。
陈以欣轻咳了一声,“前辈,您道号罹难?”
这名字实在是有些烧心。
“是啊,老身曾经作恶多端,而后改邪归正,却也不敢忘记曾经造就的杀孽,故自号罹难。”
陈阳淡淡道:“的确,老人家身上杀孽极重,如今都还没有身死,也是一番奇迹了,我所料不差,应该是老人家脖颈处的佛牌救了你吧?”
他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这老家伙身上的佛牌气息,和花姐身上的那枚发叉有异曲同工之妙。
罹难道姑对陈阳微微点头,“陈公子慧眼如炬,正是如此。”
对于陈阳直接以老人家的称呼,而不是前辈的称呼,她也不以为意,态度分外谦和。
“那老人家应该明白,令徒在这里开设赌馆,这无所谓,但借此消散自身的邪煞害人,有违天和了吧?”
罹难道姑横了花姐一眼,后者连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师傅,我是承受不住了,所以才……”
她脑袋深深地低垂了下去,再次哭了起来。
“哎……”
罹难道姑叹了口气,“陈公子,这的确是她的不对,只是她也事出有因。她没有实力,肉身孱弱,抵挡不住邪煞的侵袭,为了求生,也只能如此。”
“是啊,所以我才开设赌馆,那些赌徒也都不是好人,好人谁会烂赌,我也是……”
花姐赶紧解释,被她师傅瞪了一眼,又不敢说话了。
“哼,也正是如此,我才没有第一时间毙了她。”陈阳道。
罹难道姑稽首:“陈公子宅心仁厚,多谢了。”
陈阳冷笑:“我不杀她,只是因为她已经必死无疑,我出不出手,已经没什么关系。”
“啊”花姐慌了,她对着陈阳连连磕头,“陈先生,救命啊!”
师傅的出现,给了她一点底气,却不想师傅竟然如此尊崇这位年轻人,她哪里不明白,这个叫陈阳的小青年绝对是师傅口中真正的世外高人。
“陈先生,老身恳求先生救她一命,其实当初也是我的错,间接才害了她,导致她家破人亡,若是可以的话,老身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她一命,还请先生成全?”
罹难道姑说完,猛地一巴掌向着她自己的脑袋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