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耍了半天无赖,薄尧也只好得死皮赖脸地各种找人借钱,好不容易才把昨天的账给付了。
付完钱,酒吧这才肯放人。
临走前,薄尧偏还忍不住骂骂咧咧的:“什么破酒吧?就这种服务态度还想要做生意呀?我呸!以后就算白请的,老子也绝不会来了!”
周围人则是各种看笑话:
“瞧这人疯疯癫癫的,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唉,这好好的人没了一条腿,临了脑子也不好使。”
“这种人就是没素质。本来和人家酒吧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偏要在这骂骂咧咧的。”
“儿子,以后千万不能学这种人啊。不然将来你会吃大亏的,还会像现在这样被很多人给笑话。”
“唉,走吧。又没啥好看的,为这种人浪费时间值得嘛?”
众人议论纷纷的。
殊不知这都相当于是往薄尧的心上狠狠地扎刀子……
长久以来,薄尧始终学不会释怀两个字。所以他才会用充满恶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每个人,企图通过伤害别人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
这样的他何尝不是可怜的呢?
而当这样可怜的薄尧来到薄庭森的面前时,哪还会见到半点可怜的样子?
薄尧:“凭什么把银行卡冻结了?”
薄庭森:“小偷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话说我凭什么不能把银行卡冻结了?由着你乱花是不是?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薄尧:“……给我把银行卡立刻解冻!”
薄庭森:“凭什么听你的?你有本事挣到一分钱吗?”
论吵架,薄尧始终吵不赢薄庭森论打架,少了一条腿的薄尧更是不占任何优势。
所以薄尧只能够干瞪眼儿。
最后,还是薄庭森先提出一个解决的办法:“还记得杨舒雅么?那个恶毒自私却又一心只为你着想的女人。临到最后关头还是替你留住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可是你都快把她给忘光了吧?”
听到这话,薄尧的眼睛明显黯了黯,顷刻间却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不记得了。话说干嘛提股份的事儿?难道你想要那些股份?统共就只有百分之五吧?”
薄庭森冷眼瞪着薄尧:“不懂它价值的人当然不会明白。怎么样?现在只要你把股份全部交出来,那几个亿就当是我补偿给你的。我既不会报警也不会拿你怎样,虽然信不信由你就是了。”
……什么意思?
“你只是想要那百分之五的股份?”饶是薄尧也知道几个亿是笔绝大的数目,就算是薄庭森也绝不可能做到满不在乎的。
难道说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值几个亿!
疯了吧!
“……不行,我还得再考虑一会儿。”从前薄尧对于钱基本想不起什么概念,现在他却非常看重钱了。但凡是遇到有关钱的问题,他总会忍不住多想想。
等回过神时,薄尧竟就一个人走到大街上去了。
街上人来人往的,却时不时的就有人注意到薄尧那只空荡荡的裤管儿。偶尔也会有人窃窃私语的,或者是专门回头再看一眼薄尧。
尤其大白天的,薄尧最是受不了这种引人注目的感觉。而他又心疼自己不愿受累,所以宁愿花钱也要打车。
至于去的地方嘛,自然还得是酒吧。
……
在姜家,苏南景一直不哭不闹的,除了变得格外黏着宋薇薇以外,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不过宋薇薇还是忍不住关心地询问他:“怎么了?平常也没见你这么黏我,是不是偷藏什么秘密不敢告诉我呀?”
苏南景略显沮丧地低下头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