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霆的手臂在抖,他担心钱果果出事。
沈白检查完伤口,给她消毒包扎。
小手术不用到麻醉,所以钱果果要受点罪,硬生生挺了过去。
“疼……”钱果果哼唧出声。
见钱果果有发烧的迹象,又给她吊了瓶消炎水。
好在伤口不深,没有大问题。
沈白全程冷脸,没给纪景霆好脸色看,不放心把钱果果再交给他,隔三差五受一次伤。
“她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人怎么样?”
两道声音同一时间发出。
纪景霆一言不发,嘴角抿成一道直线,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她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沈白指责他的失职。
伤口再深点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
“这次伤势不重。”
先给他一个巴掌,再来一颗甜枣。
纪景霆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才放下。
他在她的额心烙下一吻,“等我回来。”
沈白心情复杂,想拎起他的领子打一架。
“代我照顾好她。”
纪景霆拍了拍沈白的肩,又匆匆走开,每回都是这样。
一声呢喃打乱了沈白的思绪。
“老公……”
她就这样在意纪景霆?!
沈白指尖点向她光滑的脸蛋,将那凌乱的发丝挽在耳后。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轻叹息了一声。
钱果果突然抬手,抓住了沈白的手,当成枕头一样枕着。
沈白手一顿,目光温和下来。
真拿她没办法。
餐厅。
莫云锦把玩着高脚杯,殷红的液体来回摇晃,她化了精致的妆容,切开饱满多汁的牛排,优雅的吃上一小口。
今晚对她来说是个愉快的夜晚。
如果这个煞风景的男人不存在的话。
“这种时刻怎么少的了我呢?”
纪凌托着酒杯和她愉快的碰杯。
他抿了一口酒水,不放心的再确认一回。
“你确定钱果果真的死了吗?”
“当然,我雇佣的人亲口承认的,我再给他打个电话。”莫云锦手帕擦了擦嘴,放下餐具。
只是电话一直处于正在通话中。
之前说好了手机保持畅通。
“会不会出事了?”纪凌多嘴一句。
莫云锦一记眼光瞪过去。
“别胡说八道。”
莫云锦不信这个邪,一连拨打好几个电话,与此同时,心沉了下去,不会真出意外了。
……
男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搜出的随身用品摆在桌上。
“指示你的那个家伙是谁?”
纪景霆坐在他的正前方。
给男人带来了无形的压迫感,纪景霆的眼神很有威慑力。
“电击他!”
纪景霆下了命令,让他感受一下电击棒的威力。
男人死活不吱声,他满头大汗,脸色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稀碎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
他面如死灰,沦落到纪景霆的手上,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我不知道!”
这时,桌面上的手机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