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佟苏苏点点头，抬头盯着郑佳燕，说，“可是在高锰酸钾之前，被用过的双氧水就已经不是双氧水了，后面加进去的二氧化锰是改变不了他的，反倒是二氧化锰会因为他而改变，此刻的二氧化锰，顶多算是杂质。”

“可是……”郑佳燕不甘心就这么被佟苏苏夺走主动权，还想说什么，却被佟苏苏抢先：“你还想继续跟我讨论关于二氧化锰和双氧水的爱情观吗？有这个时间不如多问几道题，不仅能提高你的智力，说不定还能提高你的情商呢。不然，像你这样说话不经大脑，是很难在社会上立足的哦。”

“你！你……”郑佳燕被佟苏苏气得不行，却找不到词反驳。

“你什么你，快回去好好学习吧。”佟苏苏托长声音，笑着说道。

郑佳燕突然讽刺地勾起嘴角，“不要以为你攀上唐赫就能做一辈子的金凤凰了，野鸡终归是野鸡！”

佟苏苏不以为然：“怎么，郑大小姐不打算装了？这就受不了了，要撕破脸皮了吗？我说你这个人真是怪别扭的，看我不顺眼可以不和我说话啊，难道你脑子不好使？非得自己恶心自己？”

郑佳燕咬咬牙，正要发作，怎料她话锋突然一转，“但是……前几天我无意间撞见你在学校附近的小路旁喂野猫，我就在想……”

“你的心肠也没有那么坏嘛，为什么偏偏要跟我过不去呢？”她顿了几秒，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说，“我们无冤无仇的，你怎么就那么讨厌我呢？”

郑佳燕有一瞬间的心虚，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她结巴着说道：“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佟苏苏笑了笑，说：“你心眼也不算太坏，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呢？我招你惹你了吗？没有吧，难道因为唐赫拒绝了你，所以你对我怀恨在心？”

她越是这样云淡风轻，郑佳燕就越是不安。

上课铃声响起，打断了佟苏苏的话，她不再理会郑佳燕，转身准备上课。

郑佳燕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让她有些担心，佟苏苏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她咬了咬下唇，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丝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了下来。金都的夜生活，也由此拉开了序幕。

灯火阑珊繁华处，美酒笙歌时时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在这时悄然来到“夜阑”的侧门前。

“到了，请下车吧，郑总。”

话音刚落，车门已被周放齐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位黑衣男子，正是郑佳崎。他脸上戴着口罩，夜色朦胧，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