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木若来到花田,入目一片病恹恹的花苗,昨日还好好的,现在却都犯了黄。
怎么回事?舒清妩皱眉。
“舒姑娘可来了,你快些看看,这些花苗可都是先生的心血,怎的会变成这样?”景木梨站在花田外围。
面上悲伤急切不似作假。
“先生。”
舒清妩走进,景司言一双手正细细在那些花苗上抚摸。
“可知怎么回事?”景司言眉头紧锁,他语气平缓,却能听出心情不佳。
舒清妩面上不变,看着花苗分析道:“这些花苗严重缺水,再加上天气炎热经过太阳暴晒,以至开始衰老。”
“怎么会这样,舒姑娘你难道没有给这些花苗浇水吗?”景木梨质问,眸底却有一抹得意飞快闪过。
“不,我昨夜刚刚浇过水。”舒清妩面上回答,心里已经传唤起小松鼠。“你可知怎么回事?”
按照她的培养方式,根本不应该出这种问题,可看花苗模样,也并非是被人做了手脚。
“吱吱。”看不出来。舒吱吱回道。
它和舒清妩得出的结论一样。
见景司言并没有怪罪舒清妩之意,景木梨按捺不住,“姑娘说浇过水,可那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总归得给一个说法吧?”
“我家主子如此优待你,也是信任姑娘的手艺。这娑若花种一粒一金的价格姑娘也是知道,想必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木若看了一眼木梨,再看舒清妩不由有些愧疚。
相处这般久,他也知道舒清妩的为人。
只是这花苗出事却也亲眼所见……
“我知道。”舒清妩点头,神情淡然,看得景木梨又是一阵气恼,面上却不能表现。
沉默了许久,景司言终从花苗中起身,“舒姑娘。”
他眼睛看不见,舒清妩只能主动走到他身边,“花……”
声音刚刚出口,忽然眼前多了一只手,手腕传来一抹温热。
舒清妩!
先生居然握着那个臭丫头的手!景木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
却见景司言已然拉着舒清妩来到花苗根部蹲下,大手的温度从手腕处传来,舒清妩几次挣脱都未成功。
隔着白纱,景司言目光锁定她,唇角微勾,“别动,你看这。”
拉着舒清妩的手摁到花苗根部,湿润的土壤冰凉。
不对……这土怎会这般湿?
舒清妩瞬间意识到问题。
她找上还没来及过来花田,经过一个晚上,土壤中的水分足以被吸收。
可……
倘若当真是有人做手脚,这些花苗即便被淹死也不该出现这种状况。
舒清妩起身到一旁盛装水的花桶,花桶里还有为数不多的水,让木若去灶房拿了一个白碗。舒清妩将木桶中的水倒入白碗,“是水有问题。”
“谁动过这个木桶了?”
感受到舒清妩的目光,景木梨心脏骤然一跳。
“舒姑娘这是何意?照顾花田本就是你的职责,难不成是怀疑我们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你?”
景木梨故作镇定,她才不想信舒清妩真的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