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海涛立刻拔高音量,“还不快去请来?”
“是!”
不过一会儿功夫,身着白袍男子快步走来。
他眉目端正,长相英俊,衙门外有女子看见不由惊嚎一声,满面羞涩。
舒清妩抬眸,正迎上对方目光。
与景司言不同,此男子一身白衣颇有威严,满身正气,叫人不由自主相信。
宋恒只是躬了躬腰,便将方才查验结果一一禀报,“回大人,那男子身上有大小几片淤青,后颅部位碗口大伤,脖颈处可见勒横。”
“哦?”县太爷眸色一遍,“继续说。”
“具属下诊断,该男子尸体已经完全僵硬,约莫为昨天半夜遇害,肆仟应与人做了剧烈搏斗。而且该男子腿上有伤,与他搏斗的应是名女子。”
“不是的,阿妩没有杀人!”沈春年当即大叫,身子一把挡在舒清妩身前。
“大胆!大人面前何荣你放肆!”那县衙眉头一皱,大声呵斥。
县太爷脸色一僵,打量了一会儿景司言面色,还是问道:“不知景先生如何看?”
从头到尾,景司言都未开口,没人能不准他的心思。
见景司言沉默,景木梨勾唇一笑,“结果既定,大人秉公处置即可,何必犹豫?”
“阿梨!”木若小声道。景木梨却根本不看他。
眼见就要上前将舒清妩押下,白衣少年忽然开口:“且慢!”
熊海涛一愣,县衙动作也跟着顿住。
“大人,有一事属下思虑再三还是觉得不对劲。”宋恒朗声道。
熊海涛眸中蹦出喜色,连忙让他说。
“方才我同大人说过那具尸体脖间可见勒痕。”
“不错。”熊海涛点头。
“属下大胆猜测,致该男子丧命的或许并非后颅伤口,而是喉间勒痕!”宋恒眉头紧锁,他先前沉默便是因为还不确定。
但……倘若因此就断送无辜人性命,更是过错!
“倘若杀他之人身负武功,擅长鞭,或许能达到杀人之效,毕竟该男子先前身负腿伤,行动不便。”
舒清妩敏锐注意到,宋恒说出这番话时,景木梨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呵。
她勾唇一笑,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这虽是属下猜想,但考虑到可能实行,觉得还是应当说出。万一错怪这位姑娘,岂不是要枉送无辜性命?”
听了宋恒一席话,熊海涛一时不知该如何下令。“那依宋仵作看该如何?”
“延缓刑期,给我三天时间查明真相!”宋恒的话掷地有声,犹如在景木梨心间砸上一块块重铁。
“好!”瞥了景司言一眼,熊海涛吐出口气,当即应允。
是夜,舒清妩便被压入青城县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