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木若转头,被景木梨手上羹汤吸去目光。“今日给主子做的什么?”
躲开木若的手,景木梨娇嗔:“这是给先生的,哥哥的阿梨一会儿盛了端去,你莫急。”
“好好好,阿梨这般巧手,也不知以后谁能有这般福分。”木若下意识感叹,抬手抚摸景木梨脑袋的手一僵。果不然低眸便见景木梨脸上娇羞,“哥哥说的什么,阿梨去给先生送汤了。”
“好,你小心莫摔着,哥还有事。”景木梨仰头还未来及再开口,便见木若离开背影。
他脚步匆忙,不过一会儿便不见身影。
看了一会儿,景木梨转身叩响木门,再出来时已然两手空空。
并未在门前久留,景木梨转身回了房间,拉开褥子底下,翻开装订精致的书页,露出一行行娟秀字体。
为了方便照顾沈春年,舒清妩挽留陈深住宿舒家。
见沈春年脱离危险,本想着好好睡一觉,不曾想宋恒到访,舒清妩检查完横木断口,与陈深提醒下将大小屋子皆翻了一遍。
果不其然,她原本藏于床铺后的秘籍消失不见。那是先前舒清妩记录流苏同她改良食谱所写。
“定是叫那幕后之人拿去了!”瞧见舒清妩面色发白,宋恒张口,“你放心,此事有我,定然查出真凶替你追回秘籍!”
“不。”舒清妩摇头,“现在行动未免打草惊蛇。”
她心中已有了猜测,“如今只能引蛇出洞!”
送走宋恒,舒清妩为陈深收拾出一间房。
沈春年终于清醒,“阿妩!”睁眼瞧见她,堂堂的大男人竟落下泪来。“阿妩,舅舅没事,舅舅没事!”
怕他太过激动牵扯伤口,舒清妩扶他躺下,“嗯,舅舅没事。舅舅要陪阿妩长大,还要看面包坊做大,然后我们舅侄一起过上好日子不是吗?”
“对,舅舅不能丢下阿妩。”
仰头看着舒清妩,沈春年方才意识到身上疼痛。
除却额上致命伤,连带他身上口子,这些天在流苏照顾下已然开始结痂。“舅舅可得好好谢流苏。”
迎上舒清妩眸子,沈春年点头。
舅侄俩絮絮叨叨聊了好一阵,舒清妩并未提及自己上山采药一事,沈春年也只当是场意外。一面感叹自己不幸,却未曾发觉舒清妩眸中冷色。
简单熬了米粥,搀扶沈春年喝下,没过一会儿流苏回来。
顾不得擦拭额角的汗,便忙活煮药,舒清妩按照陈深指导,先将所有药材泡透,撕下一小块彦参灵,先武后文炖至近一个小时,眼看水都敖干,倒出一巴掌小碗的药水。
整个院子都溢满苦涩药味,好在沈春年性格老实,硬是喝的干干净净,不枉舒清妩拼死采药。
总算落下空闲,一番沐浴,舒清妩累的几乎瘫倒,试着呼唤识海中舒吱吱,仍旧一片死寂。自从离开南峰山便是如此,舒清妩直到此时方才察觉异样。
“舒吱吱,回答我!你到底怎么了?”
“舒吱吱?予你人类之名,你莫不是真当自己是人了?”偌大云海中,白雾茫茫,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不、不是……”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小松鼠蜷缩着尾巴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