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一口便叫木若记忆犹新,吃完晚饭,仍旧不见景木梨身影,木若深知她脾性。临走前舒清妩递过一篮点心,算是答谢景司言。
同舒清妩告别,景木若一路御马回到景家。
刚刚跳下马车,便瞧见景木梨身影。“阿梨!”
景木梨闻所未闻,转身脚步反而更加迅速,木若无奈摇头,径直去了竹屋。
面包香气瞬间溢满房间,景司言放下杯盏,“如何?”
将沈春年状况一番叙述,白纱之下,看不出景司言情绪,“正如先生猜测的,那陈大夫的确不简单,一身医术压根不像寻常大夫所有。”
“他能看出我眼疾原因,我便知他不简单。”轻抿一口茶水,景司言目光偏向窗外。
木若回来,已是申时,夜风拂过白色纱巾,木若轻叹口气。“可惜他如今忙于照顾沈叔,暂时留宿舒家,回绝了为您看诊。待过些时日,属下再……”
“你说什么?”
伴随“砰”的声响,景司言手中上好紫砂杯磕在桌沿,木若即使接住。
还不等细细检查是否损坏,耳边莫名划过冷意,“你方才说的,再说一遍?”
“陈大夫忙着照顾沈叔伤势……所以、所以暂时住在舒家,不能为您看诊……”
“好,她好得很。”景司言冷哼,木若被他动作吓得回不过神,“主、主子?”
“你继续说,舒家如何了?”打断景木若的询问。
小心瞥了他一眼,木若终究开口。
按照景司言吩咐,无非便是了解舒家状况,相比生意,景司言显然对舒清妩状态更为关心。
奈何如今舒清妩最看重的不过是她舅舅,“先生您大可放心,沈叔面色虽还有些虚弱,但您送的都是些珍贵草药,定能有助他快速回复。”
“所谓吉人自有天相,沈叔性格老实,遭此大难仍能保命,之后定然无碍。”
当日事发,木若亲眼瞧见沈春年伤势,如今想来还有些渗人。
“哼,吉人自有天相?”沉默了好一阵,景司言骤然开口:“你当真以为,那事故明白发生的?”
“主子的意思是?”
压下心中不安,景司言下一句话却叫木若当场僵住。
“我早便让木烟调查,那幕后之人,是木梨。”
“不、不可能,主子您……”张了张口,木若终是没再说下去。他们一伙人中,唯独木烟能力最为出众,若由她调查,定然无错。
“木若,我先前容你惯她,理当有度,你可知?”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房间内只能听见他沉重的喘息“属下,知错!”
午夜时分的景家大院,数道黑影立定。
压抑的痛苦随着夜风送入景木梨耳中,她翻身起来,循着声音入目却叫她瞬间慌了神。
“哥、哥!”
不等她靠近,便被一掌推后几步。
木若几近昏厥,出口也不过几个字,“走、阿梨,走……”
“不,哥、哥!”从未瞧见如此阵势,景木梨扑通跪倒在景司言门前,“先生,阿梨求见先生,先生!”
“阿梨。”木若张口,劝阻声被闷哼取代。
“先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