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梅子搭配梅花捣汁,难怪只有冬日才做,时令酒最大特色便是口感新鲜,无需细品也能叫人爱上。
眼见她不说话,女子也不甘寂寞,眉目流转间换上一副天真模样。“其实,打从瞧见舒姑娘第一眼,玉儿便想同您亲近,只是方才…舒姑娘可会怪玉儿没有出手相助?玉儿是真心想同姑娘成为朋友。”
吱。怎么到哪都是绿茶。
女子还在自说自话,一双眸渲染语气,“玉儿知道舒姑娘定不上她们口中那种人。玉儿听说舒姑娘家境贫寒,也是凭着努力爬到如此,玉儿不会嫌弃舒姑娘身世,姑娘若有哪儿难处玉儿也可以…”
“我若遇到难处,还有城主不能解决?不劳烦小姐挂心。”
眼看周遭愈来愈多人围上,舒清妩举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速度极快,女子反应过来时之余一个绰约背影。
“邵小姐莫同她计较,乡下来的丫头自以为抱上城主大腿便能成凤凰呢。”
“呵,邵小姐得脸面都敢不给,真不知她是大胆还是不知死活。”
人群传来调笑,目光落及女子身上有讨好亦有幸灾乐祸。
走出人群,舒清妩干脆去到梅树下坐着,清香吹去她心中烦躁,抬眼便可瞧见周遭人影皆成群结队。
吱吱。还有我陪着妩妩。
小松鼠在识海中安慰,岂料舒清妩压根未有几分情绪波动。
方才女子看似与她交好,实则想借此让舒清妩欠下人情。正好糕点品尝差不多,她也懒得浪费时间。
眼下季节已是南方寒冷之时,她坐于石壁上,抬头便是满枝寒梅,脚下可见薄薄积雪,是特意留了衬托梅色。这令她不由想起句话寒梅傲立雪中央。
殊不知,同样一身烈焰的自己,已成了他人眼中一道风景。
“先生,先生?”
刘芸儿欢喜回头,顺着景司言目光便见一抹大红,眸中闪过妒色。
“芸儿方才瞧见一处雪人,先生可要陪芸儿去看看。”
景司言回神,一双眸淡淡的,“你可叫木梨同去。”
“先生可陪芸儿和木梨姐姐一道去吗?”抬手抱住景司言手臂,登见他眉头紧皱。“木梨同你去亦是一样。”
他举步便要走,腰间骤然被人抱住,“放开。”
刘芸儿乖巧撒开双手,眸子却是泪眼婆娑,“可先生的眼睛不是时好时坏,万一芸儿和木梨姐姐都不在,先生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早在花会开始,木若便不见身影。经她一提醒,景木梨也反应过来道:“芸儿妹妹说的不错,阿梨势必要保护先生安全。”
她怎会没瞧见景司言目光,刘芸儿虽也叫她头疼,却比那舒清妩要好对付,绝不能叫先生被她勾去魂儿!
劝说景司言离开,他不禁再朝梅树下看去,那大红身影仍旧坐着,似在出神。
花会到一半,由几名青年主张整蛊了些小游戏,场面氛围再次欢腾。舒清妩至始至终默默看着,直待宴会结束,便同赵良告了别。
似因求爱被拒深受打击,赵良并未多做挽留。
本以为东花会结束便是太平,白岩城不知怎的传出各种流言,关于舒清妩与赵良关系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