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先生怎的就生气了?莫不是芸儿姑娘哪儿做错,不小心惹着了先生?不打紧,好好道个歉没准先生便原谅你了。”
迎上舒清妩黑眸,刘芸儿笑容有一瞬间僵硬,“舒姑娘误会,此次并非芸儿惹了先生。姑娘有所不知,您在衙门待的这些天,先生可是…罢了,舒姑娘平安回来便好,谈这做什么?”
“舒姑娘受了这些天苦,瞧着比平日都瘦不少,芸儿正要为先生煲汤,不知舒姑娘可要尝尝芸儿手艺?”
她面容关切不似作假,舒清妩不由轻笑:“那便有劳芸儿姑娘了。”
“舒姑娘既是先生朋友,我们便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刘芸儿柔柔道,领了景木梨转身离去。
吱吱。妩妩才不跟她一家人呢。
聪明如舒吱吱,自然也听出她话中一副当家主母口气。
“管她做什么?”
兀自下楼,舒清妩着实饿了,酒足饭饱之后便出了客栈浑然忘记与刘芸儿约定。
加上牢里耽搁这些天,已容不得舒清妩拖延,尽快租了西溪街一家小铺,她又忙碌一下午招来几名伙计。
铺子不大,倒还干净,又处在商业街黄金地段,舒清妩也舍得找人一番装修,一来二去便将她手头钱花了大半。
待回到客栈已落下帷幕,掌柜忙活打烊也不忘抬头冲她招手。
房间只燃一支烛火,月光透过窗户照射的两人半边脸冷白,屋内还余肉汤香气。
“芸儿妹妹日日为先生羹汤,偏生先生总不领这份情。”放下手中汤匙,景木梨越过桌子去拉刘芸儿的手,“先生这般定是叫那舒清妩灌了迷魂汤,姐姐看着都替芸儿委屈。”
“芸儿自知配不上先生,能这般陪着服侍便是心满意足。”
“妹妹千万别这么说,若你都配不上,她舒清妩又有什么资格让先生高看?分明是那小狐媚子耍了手段,你瞧她平日高高在上模样,都是故意装得,好引起先生注意。她一乡下丫头,自是指望抱上先生好麻雀变凤凰!”
景木梨满面怒意,若舒清妩在眼前怕是早就扑上去。
反手抓住景木梨柔胰,刘芸儿却是自责道:“姐姐莫这般说,那件事…我们也有错,当时实在生气竟险些害去条人命。”
说来景木梨心中更气,她怎的都想不明白既是那伙计都中了毒,舒清妩怎会安然无恙?
不带她想明白,刘芸儿又道:“阿梨姐姐也莫再同舒姑娘置气了,若让先生知道,芸儿担心姐姐…”
“怕什么,我陪在先生身边十几年岂是她舒清妩能比的?就算我当真杀了她,先生也不会要我的命!”
她舒清妩可不配自己一命换一命!
这般一想,景木梨面上也好看许多,“芸儿妹妹放心,这蛊惑先生的狐媚子姐姐定会帮你除去!”
一阵风吹进来,屋子烛火闪烁。
一道灵巧身影飞快从窗沿跳开,灵活于房檐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