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
铜镜中映照出一张带了面纱的容颜,无法掩饰的红痕硬生生破坏原有美感,“不、我的脸,我的脸!”直抓的血淋淋一片,景木梨愈发疯狂。
七天了!这七天里无论她用什么法子,那阵痒意还是翻来覆去的折磨她。明知抓下去会带来什么后果,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如今她即便待在屋里都要带着面纱,更遑论出去见人!
“阿梨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刘芸儿欲伸手阻拦,可如今的景木梨哪还听得进她说什么。
一个用力,娇弱的刘芸儿反被震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呼。
“阿梨姐姐你快些冷静下来,芸儿相信一定有办法治好姐姐的脸,你莫要在拿自己出气,我们慢慢寻,总能找到法子不是?”
一张小脸带着哀求,当真是我见犹怜,偏生落入景木眼里更成了刺激她的因素。
“该死该死该死!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是有人在背后害我,到底是谁?敢这么害我,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忍着痒意不能抓挠,景木梨抬手便抓起桌上簪子、脂粉摔得满地狼藉。
“有人害我,舒清妩!一定是舒清妩这个贱人!”
这七天里,景木梨无数次怀疑是舒清妩所为,但却没有一点证据可以证明。不仅如此,她分明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见任何人,可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加严重。
刘芸儿起先同她亦是差不多状况,不过三天便寻到大夫治疗好了,而适用到她身上却毫无效果!随着时间推移景木梨愈发无法克制。
一张脸蛋上处处都是血痕,已经无法再遭受她的摧残。
任由她打砸撒气,眼看她累的没了力气,刘芸儿方才开口:“阿梨姐姐别生气了,你好些天没吃饭了,这身子怎撑得住?脸上的伤总归会有大夫能治,你先过来吃饭。”
柔柔的嗓音犹如带了魔力,景木梨喘了一会儿便跟她来到桌前。饭菜已然有些冷了,她却像毫无所觉,大口扒着米饭。
趁她低头吃饭功夫,刘芸儿骤然勾起抹笑,“阿梨姐姐莫担心,这民间大夫如此多,总不全是没用的。只是原因嘛…芸儿不知道,只是应当与舒姑娘无关。”
“不可能!就是她舒清妩,只有这个贱人喜欢跟我过不去!”
嘭地一声打翻手中碗筷,景木梨骤然没了吃下去的胃口,眼看她又要爆发刘芸儿忙上去拍拍她后背安抚道:“可舒姑娘白日都忙着照顾铺子,每日回来便被先生叫去房间,怕是根本没得机会。”
“先生叫她去房里?!”景木梨瞪大眸子,也顾不得脸上瘙痒。
刘芸儿仍一脸天真,眨巴着双明眸点了点头:“是啊,方才吃完饭先生就又将人叫了去。每日都要待上一二多时辰,也不知道他们搁屋里做什么了。”
“这怎么可能…”咬了咬下唇,景木梨脸上可谓是青白交替。“舒清妩那个贱人,定是她又去勾引先生!”
啪地一声将桌上饭菜扫翻,景木梨起身便坐到梳妆台前,铜镜清晰倒影出她瘆人脸蛋。
“舒清妩,舒清妩,这个贱人事事和我过不去,凭什么她能获得先生宠爱!”余光瞥见刘芸儿起身走来,景木梨抬手抓住她手腕将人带至近前,“我的芸儿妹妹,你怎能容忍那舒清妩骑到头上!她一个乡下女子怎配插足你和先生?”
“可、如今先生日日都同她亲近,我又能如何…”说着,眼泪便要砸下,当真委屈极了。
景木梨脸色铁青,她如今毁了脸更不敢在景司言面前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