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夫妇俩送至村子,几人便径直朝北马不停蹄的行驶了一天,总是在傍午赶到李村。想及景司言身上有伤,马车在舒家门口停下,他方才转回朝景家方向驶去。
木门“吱嘎”一声打开,舒清妩抬眸正对上从屋里走出来的沈春年。“阿、阿妩!”沈春年激动上前,拉着她的手打量一圈满眼心疼,“阿妩瘦了,阿妩吃苦了。”
如今已是腊月中旬,院子里种的果蔬花草都覆了皑皑白雪,唯独一株寒梅长得漂亮,是沈春年在她离开期间移至院里的。
同沈春年攀谈一会儿,舒清妩却未瞧见流苏身影,“我带了些特产回来,流苏可是在烧饭,我去找她。”言罢,起身朝后厨走,沈春年抓耳挠腮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跟上前去。
后厨干干净净,一看便是每日打扫却空无一人。
“舅舅,流苏哪去了?”回眸撞见沈春年脸上心虚,舒清妩眉头微皱,“舅舅,你可是有事瞒我,流苏呢?”
沈春年性格老实,做错事都会愧疚一天,脸上藏不住事,抵不过舒清妩追问终还是将事情告知。原,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赵虎愈发嚣张,凭借舒清妩留下那些药粉,起先还能对应。随着时间推移,许是已经摸清套路,再加上赵虎心思狠毒,专对骑手明目张胆使各种手段,如今舒芳斋铁骑团已然溃不成军,更有甚者现在还卧床不起。
吱吱!岂有此理!舒吱吱不能当着沈春年面出来,只能在识海中大声叱骂。
“那流苏呢?”听着沈春年描述,舒清妩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买通了店里伙计,不仅料到我们会作何反应,还往食品里下了毒…”只听“咚!”一声,舒清妩心脏骤然下沉。“那流苏她?”
“放心,没有出事,但…从那以后流苏的舌头,便像没了味觉。”沈春年轻叹一声,“她去街上找陈大夫了,但陈大夫说这病怪,他也没把握治好。”
“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好回来了。”沈春年喃喃的话音落下,隐约听到院外传来脚步,木门被人推开。流苏入目瞧见舒清妩,在原地愣了好会儿。
直到舒清妩一声“流苏…”唤回神智,几跨步冲上前抱住她。
“我回来了。”
吱吱自动治疗,扣除一积分。识海传来系统提示,舒清妩眸光微凛。流苏看着冷淡,只因不会与人相处,这段时间与舒清妩相识相知,也终于袒露小女孩般性格。
“阿妩。”她眼眶有些红,看得舒清妩更觉鼻酸。
“我给你和舅舅带了白岩城特产,可要试试?”舒清妩话音落,并未错过流苏眸中黯淡,却见她点头应下。
准备了几个小菜,将青梅酒倒于杯盏,澄清酒液散发着酸甜香气。人丧失味觉亦会对嗅觉造成影响,就是因为两个器官之间存在关联性,就像哑巴大概率会造成耳聋。
一边倒酒,舒清妩眸子从流苏脸上掠过。接过酒杯,浓郁酒香于鼻间萦饶,流苏眸子晶亮,一口下肚,她手中杯盏几乎不稳,迟疑好半晌才道:“好喝!”
沈春年不知内情,忙跟着附和,舒清妩也不点破。她这一桌特意制了些口感丰富,味道浓重的菜式,每吃一口,流苏眸子便亮一分。不知不觉间,桌上已然干干净净,饶是沈春年也不由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