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芸儿黑如煤炭的脸色下仰头喝尽,舒清妩笑道:“确实,不过另有一番滋味,好喝!”
这一番圆场,屋内重新恢复过来气氛。景司言眼睛不便,刘芸儿便各种凑上前要给他喂菜,被一再拒绝也没有分毫气馁。
直至她纠缠中意外将桌上杯盏打碎,上好的玉盏足有白两银子,这一个坏了,便是毁了整套杯具。
瞧见这一幕,她整个人当即傻在原地。所幸木若又开口,语气不冷不热将这一事故带过,之后刘芸儿便一直保持沉默,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她不说话,其他人聊得便愈发畅快,不知不觉间舒清妩也灌下一整壶酒,加上屋内暖炉燃烧。她整个人面色绯红,一双眸子已然不太清醒。
“吱吱”妩妩,妩妩你可别睡着!
舒吱吱本抱着美食在旁啃唧,一抬头发现舒清妩状态,惊地连忙跳上前,一双小爪不断拨拉她发丝,方才让舒清妩有了点神智。
“今日拜访多谢款待,新年新气象,小女再次恭祝先生和木若公子在新的一年可有更好走向。”
“不、不错,这、这新一年祝景先生眼睛能早些恢复!”沈春年一直同木若拉扯,桌上酒瓶大多为他所为,眼下能大着舌头说出这番话已然不错。
“多谢款待,恭祝更好。”相比二人,流苏依旧是那副冷艳模样,只是脸颊酡红衬的她比之平日又多些可爱。
木若一笑,笑意很快将眸中落寞盖住,“木若再次亦住几位生意兴隆,万事平安!”
一枚积雪落下,砸在纤细树枝上,哗啦啦一片抖下更多雪花。景家四处房檐下挂着大红喜庆灯笼,虽未点灯,迎风飘摇时也分外惹眼。
可谓是喝酒误事,舒清妩没有清醒多久,待坐上马车便忍不住合眼。脑海中是景司言在她离开前说的一句话:万里江山是归程,村口古柳把邀功。
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干脆眼睛一闭死死睡了过去。
颠簸间,不知什么时候停下,由于舒家地处叫偏,几人吃了这一顿竟已到下午。车夫一心想要回家团员,将几人送到一处近道便御马离开。
三人刚刚走到巷子口,便听里面传来怒骂,叽叽喳喳,还有砰砰的拍打声。其中吼的什么,他们只隐约听清几个字眼,但却并不影响他们分辨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看着沈春凤在自家门前又哭又闹,叹了口气。这沈春凤终是不记教训,竟是还敢找上门来。
舒清妩无动于衷模样,在其他人看来就是接受不了自己亲生母亲为了同母异父的米虫弟弟来找自己要钱。
众人都忍不住可怜舒清妩,小小年纪就被亲生母亲磋磨成这样。你看那身板,大风一刮就飞了,好不容易离开家,这母亲还要赶上门来要钱。
舒清妩不知道沈春凤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上门,总归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