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精明的丫头。”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墨色中,熊涛方才冷冷勾了勾唇。刘芸儿的心思他怎会看不出,不过…对付舒清妩,也的确是他所想。
第二日夜里,一伙儿黑衣人动作轻盈翻进间院子,屋内隐隐传来鼾声,除此之外便只剩东风刮过的动静。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为首黑衣人还是从衣服间摸出跟竹管,白烟顺着管道飘散在空气中,约莫三分之一刻钟,屋内呼吸更加平稳。男人方才动手打开屋子,秉着呼吸在各个抽屉间翻找。
第二日早上起来,便听沈春凤一声尖叫,李劳昨夜喝了酒,此时被她一吵更觉头痛。“死婆娘,鬼叫什么!”
他猛地翻身从床上起来,却被眼前一幕当场惊住。
整个桌子一片空档,被打开的柜子里也空空如也,连带他们床上的幔帐,地上扫帚竟全部消失!
“这是谁干的!”李劳气的呼吸都有些不畅,连忙扑向一旁架子上,果不其然,连他昨日穿的衣服也都没了!
响起挂在腰带上的钱袋,里面虽不过两三文铜板,但却是他一日的酒钱!
而相比他的面色阴沉,沈春凤一张脸煞白无华,她平日化妆所用的台子上空空荡荡,竟连一根簪子都没给她留!
其中虽大多都是木头制品,但少数镶了珠子的她平日都宝贝的紧特意锁在匣子里,就怕叫人偷去。
可这哪里来的贼人,竟连她匣子一块拿去!唯独留下撬开的锁,似是故意炫耀。
不待二人缓过劲来,紧接李天华屋里也传来骂声,沈春凤忙不迭跑去,当即被眼前空档的屋子惊了一跳。
那贼人竟连一本书卷都不放过!
“报案,一定要报案!抓住那该死的盗贼!”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李天华气的直跺脚。冷风吹过冻的他当即一个喷嚏,面色更红。
由于平日李劳喝酒赌博,全家东西加起来也不过几两银子,最可恨的是那贼人连件衣裳都没给留。
顶着村民怪异的眼神,沈春凤低着头问邻居要了衣裳,三人便气势汹汹上去官府。一大清早,咚咚鼓声便将整条街的人都吸引了来。
“该死的家伙,一定要把他逮住狠狠揍一遍!”李劳面色阴沉,显然已经想好该如何把那盗贼扒皮抽骨。身后李天华虽未说话,但眼神同样阴狠。
熊涛赶到之际,身后还跟了绉产,他颇有气势在主位上坐下,惊堂木砰地砸在桌上,“底下何人,何时击鼓?”
“回大人,昨夜草民家中糟了盗贼。”三人中,李天华道。唯独他读过书,说出的话也像模像样。
“哦?竟有这般事发生,这盗贼好大的胆子,居然赶在本大人眼皮下左岸,是没将本大人放在眼里!”
又是砰地一声响,熊涛怒斥让底下三人皆满脸惊诧。
李天华虽心中疑惑,却马上附和道:“回大人,那盗贼十分可恶,不仅投去银两还将我们家中连带杂物全部带走!甚至连把扫帚都不放过!”
他话音落,人群中隐约传出几声哄笑。
青城县安定不假,但盗贼难免会有,前不久还发生了当铺被偷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