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吐出口气摇摇头,“阿依,你还小不懂这些,今日你这些任性举动我不同你计较,快些回去房间休息罢。”
“不,爹,这些都是女儿亲眼所见,他们一生气便拿府里东西出气,花瓶、桌柜都不知坏了多少。这便罢了,他们甚至不将我们蒋府下人当人看!您若是不信大可去问西院下人!”
“我不是不信你!”吐出口气,蒋海涛却根本不知如何解释,干脆软下脾性又道:“阿依,你可知他们身后之人的身份,是你爹摘五个脑袋都赔不起的,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他话音落,屋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看着父亲按揉太阳穴的动作,也是此刻蒋依方才发觉,自己印象里威严肃穆的父亲,不知何时他头上已然爬了不少白丝,脸上更是明显多出数道皱纹。
她默了默,好半晌才开口达到:“女儿有个建议,就是不知爹愿不愿意听。”
第二日逮了午饭后的空闲,蒋海涛便命人将熊涛叫来了书房,不过一刻钟功夫,便见他面色阴狠走出来,气势比之方才进去前更加骇人。
“大人…”绉产迎上前,不知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两人迈开步子,转而朝城主府后门方向赶去。
沈春凤正探着脑袋往里丑,被视为拦住便哇啦大叫,大有不进城主府誓不罢休架势。
“哪来的疯婆娘,赶紧滚!”守门小厮满脸不耐,抬手便要将木门合上,被沈春凤抬手挡着。“行行好这位大人,您就叫我进去,我只见治安官大人一面就行,有些话不得不当面同他说清。”
小厮倒当着是个固执性子,任沈春凤如何叫唤仍旧拒绝道:“没有许可就是不能进来!哪来的泼妇这般不懂规矩,我们城主府岂是你这种能进来的?赶紧滚远些,别再来这找不痛快,不然我现在就叫人将你抓起来丢出去!”
“你!”沈春凤气急,不待她开口反击,便听一道男声骤然响起,“将谁抓起来?”
熊涛快步走来,一张脸肃穆阴沉,小厮看见他瞬间便伏下身子满脸敬畏,道:“回大人,您不知道,这妇人怎的都不肯走,小的也实在没办法了。”
“大、大人!”打从瞧见熊涛出来瞬间,沈春凤一双眸子便直勾勾盯着他,“大人!”一个劲的叫喊,她声音尖锐,引得几人皆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她。
尤其熊涛,面色沉的似要将人吞噬,“本大人还有什么好同你说的?”冷哼一声,熊涛转身便要走,却被一只手拉住裤脚。只见沈春凤跪倒地上不断哀求:“大人,民妇求您了,这次只是一点失误,下回定然不会…”
“你先出去!”骤然一声喝,熊涛一记眸子,惊地那守门小厮一个哆嗦飞快逃走。
眼看只剩了绉产熊涛和沈春凤三人,他彻底冷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