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你生下孩子,尽心尽力养你、付出,你身为家中顶梁柱,每日不过喝酒潇洒,你可曾想过她一个人是怎样的?”
舒清妩每指责一处,便见秦一刀脸色阴沉一分。
“她一个女子,本应是最花季时候,现在却饿的只剩皮包骨头。每日任劳任怨替你找活,操持家务,还要挨你毒打,身为妻子,她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而你呢?只会将所有责任、怨气牵扯到一个最爱你的人身上,不是窝囊废是什么?”
“你给老子闭嘴!你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懂什么!老子家事用得着你多管闲事,老子想打她就打她,你要再敢胡扯,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教训!”
他话虽如此,却没有上前对舒清妩动手。
敏锐察觉到那微微泛白的骨节,舒清妩毫无惧色地再次开口讥讽,“呵,只会对女人动手,你也就这点出息。”
只见秦一刀面色骤然阴沉犹如锅底黑,怒骂出声:“臭丫头,牙尖嘴利!看老子怎么替你爹娘好好教育你!”说着,便见他举起木棍又要冲上来。
却被舒清妩一声“你敢!”给喝在原地,迎上他满眼猩红,舒清妩反倒勾了勾唇,道:“你若是不怕尽管对我动手试试。单是你殴打妻子这条我若告到衙门便足够你待上几年!而你今日但凡敢动我一下,衙府的宋大人公正严明,定能叫你这下半辈子都出不来!”
“你!”
秦一刀果然没敢动手,一双眸子几乎要将舒清妩瞪出个窟窿。
芙蓉被眼下情景吓得直接傻在原地,如今看两方僵持不下,一双眸子方才回神。扯了扯舒清妩衣袖,小声在她耳边劝说:“算我求你了清妩,你快回去罢,这是我的事,本不当连累你的。”
“不算连累,再说我都看见他这般对你,要我眼睁睁见你被打死吗?我早说过,你若有难处,只管对我开口。”
“不行,你若是在这出了事可怎么办?”芙蓉有些着急,不断摇头请求舒清妩离开。
秦一刀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倘若舒清妩当真将人逼急,只怕连她也拦不住,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芙蓉打定主意,催促的声音便越发着急,也因此,秦一刀敏锐察觉两人对话,只听“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他破口大骂:“你他娘的贱女人,还在那小丫头背后站着!到底谁是你丈夫你他娘瞎不成?给老子过来!”言罢,他伸手便要去扯芙蓉。
舒清妩一直防着他动作,岂料她刚要阻拦,秦一刀竟松了扫帚另一只手将她挡住。
该死!
眼看大手便要扣上芙蓉肩膀,此时阻拦已然来不及!
舒清妩手中白纱已然准备好扬起,岂料一道破空之声率先响起,黑黝黝的石子好巧不巧砸在秦一刀手腕,只听他一声痛呼,竟是松了手。
门口黑影一闪而过,快的叫人根本看不清楚。但凭借舒清妩头脑,还是马上猜到对方身份。
趁着秦一刀还未反应,舒清妩立马拉上芙蓉往后跳开,与他相隔足有三米之远,方才道:“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的话,既然如此我们官府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