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舒清妩也并非婆婆妈妈之人,腰上还扣了景司言那只大手,她下意识扭动身子要想挣开。岂料景司言扣的更紧,“嗯?你说。”
眼见一时无法奏效,舒清妩张口便指责他:“方才是你自己说了并未生我气,先生自己所说之话,不会不承认吧?”
“嗯…”点了点头,景司言竟是一副煞有其事模样,“你说的有道理,所以眼下为何半夜闯我房间,难不成我这两天拒绝让你失了面子,打算来作弄作弄我。毕竟照你说的,即便做了什么,我也瞧不见不是。”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舒清妩下意识反驳,却不自觉多了几分心虚。
她不是个喜欢逃避过错之人,只是如今再想起自己那日所说,竟觉得几分难堪。深吸口气,她立马道:“我不是来报复你,前几天那件事确实是我过错,我并未有嘲笑轻视你之意。倘若你心里还不痛快,只管骂回我便是。”
“我直言,因这句身板,不知道多少男人避之不及,他们更愿意娶一个白白胖胖的媳妇。
舒清妩这具黄豆芽原身,只怕顶多当个陪嫁丫鬟。
虽说对外在并未有很执着,但至少得顺眼些。
本以为她这般说景司言便能感受到些许同病相怜之感稍稍好受些,却见他面容一瞬僵硬。“你再说一遍。”
“嗯?”皱了皱眉,舒清妩只当是自己说的条件太差,不由又道:“身为女子,却没有男人肯去,我觉得这…”
“唔!”手腕力道再次加深,带着她整个人扑倒在景司言身上。
许是力道太大亦或者他故意为之,两人身子转了半圈直直砸在旁边床上。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景司言平躺在她身下,一双眸子里隐隐闪着异常的神色。
“你就这般想嫁出去?”
他话音出口,竟不自觉听出些咬牙切齿。
舒清妩当即皱紧眉头,厉声呵斥,“你胡说些什么!”
她不过是想让他心里好受一下,怎么就成自己拼命想嫁男人了。舒清妩骤然想起自己这具身子今年已经年满十八,早便是好嫁人年纪。
古时候大多女子十五六岁便已嫁做人妇,向她这种俨然是大龄剩女了。
“是你心里已有人选还是你就这般担心自己嫁不出去,眼下已经开始四处张罗男子了?”景司言一字一句道,出口的话清晰可闻怒意。
可舒清妩却被他搞的莫名其妙,大手用力猛地一甩,却只觉胳膊更痛,不由大叫,“你放开我!”
然而他的抗拒引得景司言也更加生气,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
骤然感觉到阴影笼罩的舒清妩不可置信瞪大眸子,便听耳边一道温润且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若这般缺人嫁,我娶你便是。”
没等她晃过神来,只听那声音又道:“我为你解决嫁人烦恼,你便帮我恢复视力!”
“滚开!”
一股怒气涌上脑袋,舒清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在他腰上一掐,竟是挣脱开来。
她翻身下床,拔腿就跑。
便听景司言声音在身后响起,“嫁与我,不比随便寻人嫁了好?!”
她不由放缓脚步,然后顿在原地,道:“你若想治疗眼睛,更应当去寻大夫。再者,即便我能治疗你的眼睛,我也不想以此换去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