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嬷嬷上前，颇为恭敬地向她一低头颔首，“太后娘娘，您该歇息了。”

被当众拂了面子，魏小南转头看向封烨，“你今日是执意要为了一个外人落哀家的面子了么？”

封烨没有说话，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您该歇了。”

说完，便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纵使有再多的不满，她也明白自己继续待下去不会有什么好处，便对他说道，“不管怎么说，哀家相信皇帝还是敬重哀家的，今天只是哀家该歇了，希望不是以后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哀家去歇息。”

说完，便由嬷嬷搀扶着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转头看了孟芙一眼，这一眼的眼神，颇有一种，“你给我等着瞧”的既视感。

孟芙是不想再跟她有什么交集了，她转头看向封烨，“多谢皇上。”

她多多少少还是觉得他作为朋友是有些不地道的，但他刚刚又为了他们跟太后明面上对上了，就觉得，她是有些不懂这神奇的操作了。

封烨看着她，语气里满是歉意，“我该早了一些的。”

孟芙有些牵强地扯了下嘴角，“皇上此番也算是为我们得罪了太后，估计明日朝堂上又不会太平了，皇上还是先回去吧。”

听到她这番话，他更觉得她的身影跟孟芙重合了。

一时间，竟有点愣怔了。

还是司毅率先感觉到了不对劲，“我们是以客的身份居于此地，给皇上添了不少麻烦，我们明日一早就离开，多谢皇上。”

话说得很是客气，但若是细细听，那若有似无的怨气还是有那么点存在感的。

看到这两人不怎么欢迎自己的样子，封烨还是不想走。

“今天是朕考虑不周，让人惊扰了你们，为表歉意，还是希望两位能多留几天，让朕这个东道主聊表歉意。”

孟芙笑笑，“皇上也知道，我们今日过来无非是凑个热闹，若是留得久了，难免招致闲言碎语，今日留这一晚已然属于意外，相信有缘自会再相见。”

孟芙自己觉得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想必以封烨的智商也不会听不懂，但他好像铁了心地跟她杠上了，“今日你既报了名，还跳了舞，想必多多少少还是对朕有意的，既如此，为何还执意要离开呢？”

孟芙瞬间被这奇奇怪怪的脑回路惊到了，但一想到这么多官宦人家的女子参加这场宴会多多少少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某一面，期盼着自己能被选上。

如此，她便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人明明除了权势地位之外，没有一点可以当人丈夫的特质也可以这么自信地认为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梦想着嫁给他的。

她尴尬又有些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是这样的，纵使皇上您有千般好，于我而言，我还是更喜欢外面的广阔天地。”

外面的世界，自由居多，她现在也不是当初那种非得一头扎进爱情里的小女孩了。

司毅不禁憋笑，她现在说话是越来越能一本正经了，但偏偏这些话里，真心到底有几分谁也不知道。

但他明显地看到，封烨还是不死心，“朕就不相信，你对朕，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