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声音,年纪也不算是太大,但既然能这么跟衙役说话,想必是装扮得像个老年人的。
孟芙不打算出去插手,但就这么听着,她大概也知道了这么多天来为什么那些村民的牛羊失窃却没有一个巡城的士兵发现,大概率都是被他们的人用这种办法拖住了。
想清楚了这一点,她便看向已经被这两人烦到不行的衙役道,“我之前习过一些医术,或可看看这位姑娘的心疾。”
这些天来这两人一直这么闹腾着,非说是心疾犯了,这么多天来他们也没有去请大夫,也活到了现在。
今天他们也是不会去请大夫的,谁会为一个死刑犯去请个大夫过来。
刚好孟芙说她会,衙役们互相看了一眼,也觉得与其听这两人呼天喊地,不如就让她试试。
治好了耳根子清净,治不好了,也可以说是回天乏力,于他们是无论如何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确定你行的话,就过来试试,若是没医好,你便陪他们一起上断头台。”
听到这话的时候,原本想着将计就计的五根有些不敢确定了。
他们的心疾是造假的,若是真的被看出来了,那岂不是所有计划都泡汤了?
想到这里,他便异常悲戚又异常坚定地说道,“官爷,您若是不想施以援手,我们也是能理解的,但您找这么一个脸上还带着面具,一看就异常年轻的女子来看心疾这样的大病,着实是有些草率了。”
孟芙开口道,“若是不及早医治,这心疾不日变会要了这位姑娘的性命,我虽然不是精通岐黄之术。也跟着一些郎中学过基本的救治之术。”
她的眼神里是说不出的认真,“两位若是信我,便可让我尽力一试,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这位姑娘还有您这样一位记挂她的家人呢?”
她的这番话放在平时这两人听到是极其高兴的,但今日他们是作了假的,即便是确定自己的技术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也还是不敢轻易冒险。
红长老很是适时地抬起头来,看着衙役柔柔弱弱地开口,“已经好了不少了,多谢大哥。”
一股童音再配合着她的十几岁的身体,很像是个孩子,让人不免生出怜爱之心。
但那衙役仿佛没有感情一般。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能自己好的就别再麻烦老子了,老子要睡觉。”
说完,便扬长而去。
既然闹剧已经收尾了,孟芙也没有再说什么,回到了自己刚才坐着的地方。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的气息。
“敢问姑娘是何方神圣?”
孟芙没有说话。
五根还是不死心,“想必姑娘平日里也是心善之人,看到不平之事便想出手相助。”
话里的试探之意很是明显,孟芙是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自作聪明的,是以,哪怕对方说了这么多自认为诚意十足,实则什么营养都没有的话之后,不多的耐心似乎也被耗得差不多了。
红长老自己也意识到了,对面的这位大概是不想跟自己有过多交集的,她有些不满了,“我们在跟你说话,你连搭理都不搭理我们一下,是不是不太礼貌呀”